提,你提前记住就是了。”
钟大煓方才说得没错,舒雁确实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好人,而且内心充满着美意,好意,善意;如若不然,明明于无形之中赋予了钟大煓一个家的舒雁,也不会将自己的善举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了。
然而,舒雁轻描淡写的善意之言,却是在钟大煓的心中烙下了深深以至于永不可磨灭的烙印;只因钟大煓终于又有了一个家,终于又有了值得珍惜的家人。
而此时此刻钟大煓的心中,无疑就如同打碎了五味瓶一般,明明是酸、甜、苦、辣、咸都有,五味杂陈;可却又分明无法言说,不可名状。
昔日在钟大煓的心中,舒雁一直都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好人;但今时的钟大煓却觉得,舒雁远远要比他长久以来所认知的好上不知多少倍呢!
舒雁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对俞音的不辞而别多加盘问,也不会深究谷梁声为何要随俞音一起离开。
尽管钟大煓深知当下他在金泓水心堡内的突兀及尴尬,但他还是想继续留在金泓水心堡内,留在这里等他的俞音回来,当然这也是俞音的意思。
所幸,一切都如舒雁所说的那般,金泓水心堡内上下没有一个人因为俞音的离开,而多嫌钟大煓的存在;更没有一个人因为钟大煓与金泓水心堡毫无瓜葛,而直接或间接地向钟大煓下逐客令。
所幸,一切都如俞音离开前一模一样,该热络的热络,该无视的无视,处于热络与无视之间的,也依旧如常。
这是钟大煓第一次感觉到,其实金泓水心百里家还是不乏亲和力的,其实福灵金泓水心堡还是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存在的。
翌日,坤乾十六年,六月初七。
正午时分,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无妄斋中,闲来无事时便想着亲自下厨为自己做羹汤的舒雁,此刻正双手端着摆满她的劳动成果的托盘,从庖屋径直回到了正房外屋中。
待进到正房外屋中的舒雁刚刚将手中沉甸甸的托盘,安安稳稳地放到了正方外屋中的松木桌上,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她,便立时询问身处正房里屋的百里濡道:“哎,奇怪了呀!二爷,平日里郑忠与陈赤不是总在这院子里阴魂不散地来回转悠吗?怎么今日我一直都没见着这二人呢?”
“噢,你说郑忠与陈赤呀,昨日后半晌儿我去了一趟幻化居,流深对我说,她已经决定要以当下金泓水心百里家医术最为高明的宗亲身份,在即将到来的虚实大会上,指定泽漆继任虚实堂总堂主一职了。我想既然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