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触碰、亦害怕触及的隐秘之事。由此可见,世间为情痴傻的,也不止俞音一个人哪!
此时此刻,只听得内心矛盾至极的谷梁声,向同样心乱如麻的谷梁音连连发问道:“那你之所以选择回头,难道就只是因为放不下吗?抑或是说,放不下,就一定要回头吗?”
“从小到大,我的身边从来都不缺陪伴的人,这你也是知道的,王姐,但是我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围绕在我身边的无论是亲人,还是伙伴,抑或是侍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不在乎我的去留。然而,惟有他——我的大煓哥,惟有他视我的离去如天塌;于大煓哥而言,我不在他身边时,不仅仅意味着度日如年,更意味着时间停滞。”俞音意有所指地回应谷梁声道。
“既是如此,那还说什么?今夜三更,我来寻你,如缕宫外,不见不散!”谷梁声干脆利落地同俞音约定道。
话说回来,俞音既然选择了放弃虚实堂总堂主之位,那就意味着他已然主动卸下了身上的使命,也就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回天朝福灵金泓水心堡了。可是他仍然冒着擅自离家的风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重回天朝福灵金泓水心堡,那是因为他要回去兑现他的诺言,那是因为他要回去了结一段旧时的恩怨。
至于牵动着众人之心的真相,纵然它很是残酷,很是辛酸,很是无奈,俞音以及所有多多少少牵涉其中的人,也始终放不下对它的执着甚至于执念。
坤乾十六年,七月初七,乞巧。
这一日,天朝福灵城一带,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至少从天气上来看,实属一个极为寻常的日子;但于金泓水心堡内众人而言,却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虚实大会的召开,更是因为这一日,着实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甚至于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大清早,金泓水心堡内的家丁、侍女们,便在堡内前院忙活着摆放座位,准备茶点。
一如往常般早早起床的钟大煓,原本是想去前院帮忙的,但怎奈大家都有着各自明确的分工,他也不好抢人饭碗,所以只得悻悻前往别馆,意图找点儿事情做以打发时间。
此时此刻,别馆春和楼前,百里流深的弟子们正七手八脚地忙着晒药草。原本是应该趁着今日天气好,将堆积的药草全部都摊开晒一晒的,但怎奈众弟子的心里都如同长了草一般,早就飘到前院的会场去了,以致于一众人忙活了一早晨,地面上也没见多少摊开的药草。
好在踏实肯干且百无聊赖的钟大煓来了,众弟子顿觉轻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