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濡老二,难道完成对自身的历练比自己活着还要重要吗?”百里渊质问百里濡道。
“那得要看是怎么活着了,长兄,看看究竟是活出风采、活出意义地活?还是仅仅有命即可?”百里濡反问其兄百里渊道。
百里渊闻之,一同胡搅蛮缠地连连试问百里濡道:“有命即可怎么了?有命难道不好吗?有命难道有错吗?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那还谈什么历练呢?那还能做些什么呢?又怎么可能还活出什么风采、意义呢?”
“瞧你说的,兄长,好像流深她只要一踏出这金泓水心堡的大门,她立刻就会遭遇不幸似的。然而,事实却是,流深她不仅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有能力去拯救别人的性命——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而你作为流深的父亲,我希望你也能对此深信不疑,我希望你也能相信并支持你的女儿,成为她最为坚实的后盾。”百里濡真心实意、诚心诚意地对其兄百里渊说道。
然而,百里濡一片赤忱的好心,却被其兄百里渊生生当作了驴肝肺。
这不,冥顽不灵的百里渊依旧怒目而视地对百里濡说道:“这下可好,你倒成了好人了,濡老二,不过我是真不明白你呀!违背我的意愿,私自放流深出堡,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这幸亏流深是平安归来了,如若不然,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流深若是出了事,我们谁也做不成虚实堂总堂主,除非你也有本事娶一位薛蛹蝶进门!”
“你不配提我娘亲的名字!”百里流深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骤然间向其父百里渊脱口而出道。
话题越扯越远,情况愈演愈烈,原本一场权位更替的虚实大会,竟牵扯出了一桩又一桩的家事纠葛,以致于局面几度失控。
“我为何不配提你娘亲的名字?你的娘亲又不是我害死的。”百里渊下意识地连连反驳其女百里流深道。
“不是你害死的?她临盆当夜,你若是守在她的身边,你若是及时为她请大夫,她又岂至于丢了性命?”百里流深激愤地责问其父百里渊道。
“她自己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夫,有谁还会想到她也有需要大夫的时候呢?”百里渊强词夺理地为自己辩解道。
百里渊此言一出口,于瞬间击垮了百里流深心中为她的父亲所设下的最后一道亲情屏障。
“如此荒谬的言论,你竟然也说得出口?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卢医尚且不自医,何况她当时所经受的是难产!是血崩啊!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