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里流深这番条件反射下所发出的回击言论,无疑于瞬间激怒了谢瑞香。
只听得将怒火全部撒向百里渊的谢瑞香,狗急跳墙地威胁百里渊道:“好啊,百里渊,现在就连你的女儿也敢来教训我啦!你们金泓水心百里家的人,这是要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外姓人,是吧?那你可就别怪我,将你十六年前所欠下的累累血债统统讲出来啦!”
“你不要再闹啦!瑞香,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的满意呀?”不自觉心虚的百里渊,有所忌惮地向谢瑞香发问道。
“你想要达到我的满意,是吗?百里渊,那你就当着这堡内堡外所有人的面,将你十六年前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一一公之于众。那样的话,兴许我就会满意了。”欲要同金泓水心百里家拼个鱼死网破的谢瑞香,步步紧逼百里渊道。
殊不知,早在十六年前,她谢瑞香便已然也是这金泓水心百里家的人了。
就连一向不愿承认谢瑞香名分的百里流深,也深知只要谢瑞香不主动放弃她在金泓水心百里家的一切,那便永远也无法改变谢瑞香是金泓水心百里家一分子的事实。
只可惜,“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谢瑞香始终都没有意识到,无论是鱼死,还是网破,最后伤的不过都是她自己而已,不过都是最爱她的人而已。
其实,站在谢瑞香的立场上来看,她大可以不必鱼死,也大可以不必网破的;因为鱼死网破真的不是她这种角色应该去做的,也轮不到她这种角色来做。
“瑞香,你我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百里渊最后无力地欲要挽回道。
“一定。”无力挽回、也无心挽回的谢瑞香决绝地回答道。
“好!那你可要听好啦!那你们可要听好啦!十六年前的今日,就是我——百里渊,派人害死了前任四方上将,害死了我那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百里沫!”不顾一切的百里渊高声向谢瑞香、向在场众人、向十六年前逝去的亡灵认罪道。
“百里渊,你果然又使出了你一贯避实就虚的伎俩。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杀害前任四方上将的?”不肯就此罢休的谢瑞香,厉声质问百里渊道。
“瑞香,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心碎的百里渊近乎哀求地反问谢瑞香道。
直到此刻,直到百里渊的心已然被谢瑞香伤得支离破碎的此刻,百里渊却依旧不忍、也不舍得对谢瑞香厉声相向。
而铁了心的谢瑞香闻之,却依旧不由分说地从牙缝间向昔日的枕边人百里渊挤出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