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泓水心堡的百里老爷方才说,是皇帝指使他杀害他的胞弟的,我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听错了,因为我听到的也是这样的呀!”
“听说他的胞弟,还是皇帝的结义兄弟呢!”
“原来如此,原来皇帝同他是一丘之貉呀!都是残害手足的背信弃义之辈。”
“不止如此呢,我还听说十六年前遇害的其他三位上将,也都是皇帝的结义兄弟呢!”
“看来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
“不是这样的!”正当围堵在金泓水心堡外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得热烈之际,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后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呐喊。
霎时间,堡门内外的所有人皆循声望去,只见公孙闲叶在程起陆的贴身护卫下,径直穿过人群,于堡门口处止步,随即高声向堡外众人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事实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
此时此刻,金泓水心堡前院中,原本瘫坐在地上的谢瑞香闻声,猛然起身,立时与公孙闲叶争辩道:“不是这般,是哪般?你是公孙树的儿子,你当然向着你的父皇说话了。”
公孙闲叶闻之,并没有理会谢瑞香,因为他才不在乎居心叵测的谢瑞香怎么想呢!他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是普天之下的百姓怎么想。
于是,公孙闲叶继续向堡外众人解释道:“当朝皇帝公孙树的确是指示虚实堂杀害了前任四方上将不假,但那都是因为前任四方上将久经沙场,嗜血成性,在得以受任四方上将之后,意欲借此良机,吞并四方关外的一众诸侯国。圣上都是为了天下的安危,才不得不背信弃义,残害手足,实属事出有因的无奈之举呀!虽然圣上他不是一个好兄弟,但他无疑是一位好皇帝呀!”
此时此刻,身处一旁的百里濡闻之后也终于明白,当日舒雁为何一心劝他放弃追寻真相了。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堡门内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公孙闲叶一人身上的时候,只见前院万象堂一侧的院墙之上,谷梁原一如既往地身背鹫翎箭,臂挽燕尾弓,与左右两旁的两位射手一齐瞄准身处堡门口的公孙闲叶,搭弓引弦。
虽说此时此刻金泓水心堡前院内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公孙闲叶一人身上,但终归有一人走了神,于不经意间望向了他处;而这位走神望向他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谷梁原的堂妹——谷梁声。
或许这便是命吧,平日里只要远远望见公孙闲叶的影子,便会瞬间驻足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