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极力搜寻着记忆回答道:“具体是哪天我记不清了,不过我清楚地记得,是蛹蝶死讯传来的第二天。”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去做什么了吗?庄主。”钟大煓心急火燎地追问舍子义庄的庄主道。
“这我哪知道啊?我不是都说了他是不辞而别的吗?不过据我猜呀,他不是以身殉情、早登极乐去了,就是安家立业、娶妻生子去了。”舍子义庄的庄主不耐烦地回应钟大煓道。
听到这儿,俞音已然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也不忍再继续听下去了,只见他怅然若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待钟大煓向舍子义庄的庄主客套了几句之后,再去寻俞音的时候,只见俞音正一个人蹲在玉泉街边,舍子义庄的东墙根儿底下埋头冥想呢。
钟大煓一如往常般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地蹲在俞音的身边,静静地陪伴着俞音,默默地守候着俞音。
而此时此刻俞音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响着方才舍子义庄的庄主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据我猜呀,他不是以身殉情、早登极乐去了,就是安家立业、娶妻生子去了”。
无论舒迟是去“以身殉情、早登极乐”了,还是去“安家立业、娶妻生子”了,这都不是俞音所想要看到的;可他所想要看到的,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此时此刻俞音的心中,真可谓是矛盾至极。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舒迟所设立的理想中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难道是舒迟怀揣着对薛蛹蝶的思念,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一辈子吗?可人死不能复生,坚守回忆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陷爱恨存亡的囹圄,以致于难以自拔的俞音,不禁于心中暗自感慨道:“这人世间的事呀,谁又能理得清呢?”
此时此刻,只听得一个微微有些熟悉、却又令俞音微微有些厌恶的声音,愈渐清晰地传进了并肩而蹲的俞音与钟大煓的耳朵里:“两位公子,幸好你们还没有走远呢!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方才一时仓促,忘记告诉你们了。”
“何事呀?庄主。”钟大煓起身询问舍子义庄的庄主道。
至于俞音,依旧蹲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舒迟走后,我见他迟迟不归,料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义庄来了。于是我便命人将他的卧房,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清理了一遍,结果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你们瞧,我还特意给你们拿来了呢!”舍子义庄的庄主一边对钟大煓介绍着情况,一边从袖中朝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