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东西。
听舍子义庄的庄主这么一说,钟大煓不由得于心中牢骚道:“说话可真啰嗦呀!清理得那么热闹,结果却在枕头底下找到个有价值的东西,那一开始又何必造出那么大的声势来呢!”
而此时此刻蹲着的俞音与站着的钟大煓,不约而同地眼巴巴地朝舍子义庄庄主的袖口处望去,只见舍子义庄的庄主从袖中掏出了一方罗帕。
俞音见是罗帕,猛地起身,一把便将罗帕从舍子义庄庄主的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放在掌心,定睛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方罗帕上确实绣着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
罗帕虽小,虽然难以看清帕上所绣女子的眉眼,但是凭借那精湛的绣艺,以及帕上所绣女子的面容轮廓、身形姿态,便足以明了一切。
故而,此时此刻正旁若无人地细细端详着帕上所绣女子的俞音,才会顿觉昏天黑地。因为就如同百里流深长得与其父百里渊大同小异一般,幽冥之巅浮生寺内的空谷小师父长得,也与这绣帕上的女子如出一辙。
少顷,待俞音稳定了情绪,安定了心神之后,他这才开口试问舍子义庄的庄主道:“庄主,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最近是否有一位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女子,到过你的庄上观赏舍子花开呢?”
难得自始至终持续性沉默的俞音主动发问,舍子义庄的庄主闻之,立时回想着回答道:“我想想啊,大概是半个月前吧,确实有一位冷美人来过庄上,她独自一人在庭院里从早待到晚,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俞音与钟大煓闻之,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下亦是了然——谢瑞香谢大奶奶如约到过此地了。
日出之时,俞音与钟大煓便又顺着来时的路,从寒蝉城的东城门离开了寒蝉城。
然而,此时此刻,就在寒蝉城另一端的西城门外,谢瑞香于相忘庵出家为尼,法号“了然”。
那个沉默时凛若冰霜、微笑时有如冰雪初融的冷美人——谢瑞香,自此永远消失在了凡尘俗世中;抑或是说,永远驻留在了尘封的记忆中。
随着三千烦恼丝落地,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以及那段未了的情,了然都尽数放下了。
自此之后,晨钟暮鼓,青灯古佛,了然一生。
这一日午后,天朝寒蝉城外,林荫大道上,俞音一时间心血来潮,随心信手为始终守候在他身边的钟大煓弹奏了一曲。
叶落无声,花开有声;花落无声,叶出有声;不同于以往俞音一贯多变的曲风,此曲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