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钟大煓还是更喜欢住在山洞里,这倒是与花费无关。只是因为在钟大煓心里,就算旅店和客栈再舒适,也不过是个临时的住所而已,难以给人踏实的感觉。于钟大煓而言,山洞才更像家,无论是哪里的山,亦无论是哪座山上的洞。
“大煓哥。”俞音的一声呼唤,瞬间将钟大煓拉回了现实。
“大煓哥,你总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呀!你初来窄到,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你介绍呢!”俞音催促钟大煓道。
钟大煓闻之,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颤,他心想:单单是方才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就足以令我彻夜难眠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前方等着我呢!
钟大煓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像个木偶一般,直挺挺地走到了俞音的身边。
“走,大煓哥,我现在就带你去参观,方才我特意命人为你准备的寝殿。至于其他的话,我们边走边聊。”俞音说着,便拽住了钟大煓的手臂,向如缕宫的正殿后面走去。
俞音有心,一进如缕宫的大门,便特意吩咐宫人将他寝殿一旁的殿宇收拾出来,作为钟大煓日后的寝殿。
然而,钟大煓非但没有因此而感到欣慰,非但没有因此而打消此刻他心中的重重顾虑,反而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因为他与俞音的寝殿虽是紧紧相挨,但毕竟是两座独立的殿宇,远远不如金泓水心堡鱼泪轩中那一门之内、一墙之隔的两间卧房显得亲近。
参观完钟大煓的寝殿之后,俞音又带钟大煓逛遍了如缕宫的每个角落,且一一作了详细的介绍。即便如此,俞音也依旧担心,散漫惯了的钟大煓会不适应王城中的生活;而日后在这里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例外地印证了俞音此时此刻的担心不无道理。
在参观如缕宫的这一路上,俞音一直在同钟大煓不停地说说笑笑;而钟大煓也不知是因为自卑,还是因为相形见绌,表现出来的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故而,俞音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未能进到钟大煓的耳中。此时的钟大煓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在俞音的拉拽下兜兜转转。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俞音与钟大煓再次兜转回如缕宫的正殿前。因为此时如缕宫的正殿前,已然集结了一众宫人与侍卫。
钟大煓见此阵势,一时间止步不前,目瞪口呆。
俞音一侧脸,正好注意到钟大煓呆若木鸡的样子,于是他急忙向钟大煓解释道:“怎么了?大煓哥,吓到了吗?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