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要这么说,我现在是当朝丞相,而你却成了虚实堂总堂主,命运弄人,才致使我们今日在此针锋相对,事出无奈,绝非我袁君迁本意。”袁君迁佯装无辜、无奈、无力地向舒雁解释道,然而他脱口而出的这一声“雁儿”,却是出自真情实感。
舒雁闻之,顺势对袁君迁说道:“袁大哥,雁儿深知你的无奈,所以不求你能替我洗脱罪名,但求你能放过这金泓水心堡内的其他人,他们和那些罪名没有任何的关系;纵使有,也是受我的牵连,你若是一定要抓,那就抓我吧!雁儿是不会怪你的,哪怕此刻的我会因自己昔时的善举,而命丧黄泉,命归西天,我也丝毫不后悔当年不顾一切地救活了你。因为救人嘛,总不会错!”
救人嘛,总不会错——这是舒雁的真心话,也是舒雁自始至终的心声。
“雁儿,就冲你这番话,大哥也会帮你洗脱罪名的。纵使无法顺利为你洗脱罪名,大哥也一定会护你周全,决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离这里的。”袁君迁假意向舒雁承诺道,但他在舒雁面前自称为“大哥”,却真的是出自下意识。因为自从十七年前舒雁用一条热面帕救了他的命之后,他们二人便习惯性地以兄妹相称了。
此时此刻,一旁低眉顺眼的金校尉闻之,瞬间便向袁君迁提出异议道:“丞相,这恐怕不妥吧!如若不抓人,那下官岂不白来这一趟了吗?”
“金校尉,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白来就白来呗!”袁君迁不屑地对金校尉说道。
依旧不甘心的金校尉似乎还要向袁君迁说些什么:“丞相,可是……”
“别可是了,我方才不是说你无须再发声了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你又开始多话了呢?”袁君迁不耐烦地打断金校尉道。
袁君迁狠狠地瞪了金校尉一眼之后,转而又和颜悦色地向舒雁辞别道:“雁儿,大哥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这一别,不知会不会又是一个十六年,所以你一定要多加保重自己才是呀!”
殊不知,这一别,便是永别。
舒雁闻之,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没人知道,舒雁尔后也从未向人提及过,此刻她的心中还是不自觉地在流血,在流泪,什么也不为,就是止不住地血泪交流。
袁君迁转身离去了,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袁君迁的步履异常沉重,而且步步似乎都踏在了舒雁血泪交流的心上。
骤然间,只听得舒雁于袁君迁身后呐喊道:“袁军师!袁大哥!无论是当年的医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