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找到这套鸳鸯荷包的?”
“怎么找到的?”
“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赵邦幽幽地盯着他,“她既然告诉我,就不怕我把荷包烧了,必然还有后手。”
“她这是要借着你,威胁我们整个赵家为她所用……”
后面的话赵城没有听清,他呆呆地出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公主不是看上他,而是看上赵家。
……
“驸马这几日都没来见公主,是不是生气了?”
午后闲暇,宋清词在屋里看账本需要清净,不要人伺候。
宋清词的生母陈皇后早亡,本该由代管后宫的高贵妃教导她闺阁内宅之事。
偏高家只是地方小官家庭,对高贵妃的培养也仅限于教导她针线女红,从未把她按高门管家夫人的规格培养过。
哪曾想,她最后进了皇宫这个举世最高的“高门”。
她只好满宫里找识字会算账的女官来,勉强应付了管理内宫账目的差事,哪里有余力教宋清词?
想来公主要看完这些账目至少要好几天,侍女们都乐得偷懒去了。
紫练无事便在廊下眺望。
说来也奇了,驸马生气不来不奇怪,公主一点儿都不盼着驸马来就太奇怪了。
换做从前,公主一定会去清辉阁看驸马,或是找各种由头让人请驸马来说话。
难道公主不但想重新掌握公主府的管事权,一并连驸马也不喜欢了?
不应该啊,驸马那样风流英俊的人物……
“紫练。”
房内一声轻唤,紫练立刻停下胡思乱想,脚步轻快麻利地进去,“公主?”
回应她的是宋清词的一个懒腰,还有满书案摞着的账本,堆积如山。
细看才发现,每本账册都用细细的花笺做了标记,密密麻麻地插在纸页缝隙中。
紫练倒吸了一口气,“公主都看完了?”
“嗯。”
宋清词用白皙的拇指揉着额角,舒缓眼睛的疲乏。
外人都以为,宋清词在宫里养尊处优又无人教导,一定于内宅事一窍不通。
包括沈玉临。
所以最初宋清词把公主府庶务都交给他来管,他也没觉得宋清词有多信任爱重他,不过是自己管不来罢了。
实际上,宋清词自幼聪慧机敏,学什么都一点就透。
算账这等事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