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吗?”
澐曦在旁边玩我衣领上的扣子,好奇地问:“谁的丧事啊?”
我嘻嘻笑道:“我的,一会子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出去看热闹。福顺儿!”
“爷……您吩咐。”这小子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蔫吧样儿。
“把昨天所有的红色,都给爷换成白的!记住,我说的是所有的,明白吗!!”
“喳……”
到了中午,所有的昨天到场的王公大臣,除了皇阿玛和四哥都已经到场了,我没必要惊动皇阿玛,这种事情,只需要通知四哥就可以了。
荒谬无理,疯癫潦倒,身为皇子上不能替君父分忧,下不能体察黎民百姓之苦,一昧任性胡闹,简直目无祖宗王法,不成器也!
你们看,说辞我都帮我的英明睿智的四哥找好了,更何况在那帮迂腐陈旧的老帮菜官员们心里,为君者一定光明磊落,威严有城府,甭管登基前用了多少鬼蜮伎俩,面上都得微笑周到。
我这样的行事作为,断断跟他们心目中的储君形象完全不符,我呢,也不忌惮让事情更坏一点。
我大摇大摆地坐在供桌上,府里已经变成一片白色,王公大臣们都被福顺儿发了白色的发带和白花,面面相觑地跪在那儿,眼见着他们也都是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人上人,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状况,用手足无措去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我顺手拿了供桌上的一个大肘子,油油呼呼沾了一手,用嘴撕下来一大块,我平生从来没这么爽地吃过东西,小时候总是不能吃饱,长大了能吃饱了可是不能放开吃,从坐姿到张嘴的幅度都有着严格的标准和规范。
我边吃边冲着下面吆喝:“给爷哭啊!爷说过了哭得不哀戚要罚!重罚!罚三倍礼金,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爷都死了你们还不赶紧着,都他娘的等着爷变鬼了上门带你们一起走呐?”
皇阿玛的臣子们愁眉苦脸,眉头都能拧出水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福顺儿,福顺儿伸手张牙舞爪地比划着,龇牙咧嘴地做着哭的手势。
终于有一个识趣儿的开始放了一声:“五爷啊,您……您为什么走得这么早啊,您这才刚封了和贝勒啊,我的……五爷啊……嗬嗬嗬……呜呜呜……”
我一手拿着肘子,一手拿了个苹果,啃一口肘子,咬一口苹果,吃得不亦乐乎,听见有人哭,赶紧把肘子放下,指着哭得那个笑叫道:“福顺儿,给爷赏!把爷大脚趾上的那个翠玉扳指赏他了!”
周围人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