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声大哭,哭得百花缭乱,都不带重样儿的,借哭骂的也有,反正我也不在乎。
“五爷啊,您走得早,也走得荒唐啊……您都没脸看剩下的大清江山啊……太让人痛心了啊啊啊……”
“和贝勒啊和贝勒……奴才昨晚还梦见您了,梦见您坐在供桌上大吃大嚼……可惜是个梦啊……奴才给您磕头啊……您黄泉路上走好啊……”
“呜呜呜,五爷,他们都说您为了出殡而敛财……不仅敛财还敲竹杠,奴才不信……呜呜呜,您都入了土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都是些卑鄙无耻的人才会如此居心不良,呜呜呜……”
“戈尔哈!你为什么不哭!”我蹬翻了一盘水果,戈尔哈扭着脖子不吭声。
“福顺儿!罚他一百两,把他给爷押下去,明天重新过来给爷哭,哭不好就他娘的每天哭一次。”
“喳。”
乌杏怯生生地站在角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招呼她过来,附耳道:“宝贝勒请到了?”
乌杏福了一福回道:“宝贝勒在养心殿奏对,奴婢看见他的近身侍卫图卡图了,他正在御花园里捉蜈蚣,说是要捉九十九只蜈蚣,宝贝勒要蜈蚣***婢听着怪渗人的,就把爷您吩咐的都转述了。他吓得蜈蚣也不捉了就去养心殿请人了。”
我皱了皱眉,九十九只蜈蚣脚?好像在哪儿听过……
“皇上驾到!宝贝勒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