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下官在北地有些朋友,托朋友不远千里弄来了几坛。”张太和谦虚到。
“哦,运送巫山之泉水,需要冰车保护,没想到在南地也能喝到巫山之水,不说水价,运费都不是一番人能掏得起的。”况石家中也有一些,水极容易变质,一般送来几天便烧茶用完了。
马金斗插嘴道:“太守大人有所不知,县令大人就是巫山县人,离家数十载,思念故乡山水,故托本乡人送来了两坛。”
“原来如此。那就喝两杯,而后立刻动身去往大王庄吧。”况石急不可耐,不知为啥,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白毛老妖婆的坟。
“大人即便要看坟,大可明天白天前去,晚上去多吓人啊,这万一打扰了坟主人安息,跳了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啊!”张太和劝说道。
“抱歉的很,我家少爷,白天看不到东西。”况兴替况石说话。
“晚上能看见?”马金斗问况兴。
“不错。”况石答复到,”你们在我手下办事,也要晚上来。明天晚上,苏州府一城七县官员要全部到太守府来,本官要混个脸熟先。”
马金斗和张太和又一次面面相觑,口称遵命。张太和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大人,在宫门前我和大人说过,前太守的十二姨太就是在太守府被白毛鬼吃了,住太守府怕不干净,也不安全。”
“什么他娘的白毛鬼?!若本官判断无误,那应该是汉古装。”况石为众人开解道,有时候他说话也爱带上几个脏字,以此来彰显他雅俗共赏,细中有粗。
“汉古装?”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张大人,你是钱库的下属,他为老娘办了七天葬礼,你应该也曾过去吊唁过吧?”况石问张太和。
“当然了,这是下官的本分啊。下官非但去吊了孝,还在钱母灵前哭了一天。”
“你哭的时候,眼泪是不是落在了死者身上?”
“男女有别,下官哪里敢呐,趴在尸体上哭的是钱大人。每当有人来吊孝,他就要趴在老娘身上痛哭一番,哎,钱大人是我见过的最孝顺的人了。我老娘去世的时候,我可没他哭的那么惨。”
“原来如此。”况石捋着胡须,开始思索案情。
“大人,什么是汉古装啊?”张太和问出了其他两人的疑问,况兴从小看着况石长大,没想到少爷还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
“诸位想必都知道,家中有丧的时候,家属哭泣要尽量远离死者,不可让眼泪落在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