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忌讳?”况石的思绪被打断,只得反问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马金斗毕竟是师爷,也曾走南闯北,知道不少风俗之类的东西:“我好想在东海附近听过一些类似的忌讳,不过,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这就是了。”况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传说,人死后,中阴身在没有投胎转世之前,不会离开躯壳,还总是眷念着自己的亲属,执着自己的那个尸体,认为那个尸体是自己的。一旦眼泪滴在尸体上面,中阴身就会悲伤,认为家人不愿意离开自己,而后就会引发尸变,变成你们见到的白毛鬼!这就是汉古装。”
“这……这……”张太和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金斗也觉头皮发紧,忙回忆他爹娘老死的时候,有没人眼泪落在尸体上,想了半天,才确认没有。
况兴岁数大了,参加过不少殡葬,也见过不少死者的家属趴在死者身上哭,也没听说他们的家属尸变啊?乃道:“少爷,这是传说不能轻信啊。”
“所以说,我才要亲自来看一看,开棺查看尸身是否有变,若无有,这白毛鬼则是人为。”况石撸着胡须说道。
“钱大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守大人,那咱们也没必要晚上去啊!更别必要亲自去啊!这样吧,明天一早,我立刻派人去大王庄开坟验尸。”张太和说道。
“嗯?对呀!此言有些道理。”况石说道,“那今夜我岂不是无事可做了?”
“大人奔波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回来时,我已让小女亲自为您铺好了床。”张太和喜笑颜开道。
“好吧。”况石已经习惯了,晚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日子,本来一腔热血想要为百姓做点事,看来果然还是和他爹说的那样,他确实很没用,世上要是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好了,也不至于如此孤独。
这时,婢女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进入屋中,为众人各倒了一碗白水。况石喝了两杯,去了趟厕所,而后由守在厕所外的张太和亲自引到卧房中,张太和在门口留了两个执夜的衙役,让况石有事就叫他们。
况石牵着黄豆进了屋,关上房门,吹灭了屋中烛火,一个人坐在窗上,思绪飞腾着。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白天睡后半晌,晚上子时苏醒看书,不过确如张太和说的那样,奔波了一天,确实有些困倦,再加上喝了八碗酒,这会儿酒劲发作起来,无奈只得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