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富商名士口中流露出来。
朱离浑不在意,侧目与长椅另一端的陆钦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后铿然说道:“家主深知情况危急,又不能亲自前来,是以在出门前便将计策交给在下,吩咐等到在座名流无计可施时方能尽言。”
在没有科举制度的时代里,一切人才的推崇都与氏族出身有关,而对于徐衾这个出身不明祖庙不清的“螟蛉子”来说,话语的分量简直比一棵落地蒲草还轻。
正因如此,徐衾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借两个部下之口将心中所想阐述出来,剩下的疑难杂症,待到计谋实现之后自然迎刃而解。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准备听一听这位口出狂言,面都不露的香客能想出什么样的好主意之时,禅房的门被急促的敲开了,一名负责传信的府兵站在门前,沉声报道:“大人,据刚刚外围探子涉险来报,寺院东南北三面林间皆有异动,只是山匪人数尚不可知!”
宇文欣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看看禅室外漆黑的天色,入夜,戌时三刻。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