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的话,臣弟向来奔走于戎马之中,养成的习惯着实难改,今日一时疏忽,并无他意,还望长兄三弟见谅!“宇文相轻描淡写的回了句,那张眉眼轮廓清明,颇为俊逸的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恭之色。
二人短暂的交谈了几句,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看上去却并不那么亲切,相反的,虽然面上看着相敬如宾,可是明眼人一眼便能品鉴,在座之人只是貌合神离而已。
一直在那吃吃喝喝尤为消停的京兆王宇文柯甚至一言不发,除非这两位皇兄敬酒,否则半点动静都不做。
宇文相看在眼里,由着侍女为自己斟满酒后,饶有深意的向京兆王问道:“听说最近宫中守卫龙体的廷尉都换成了骁骑卫,任谁都难以阶跃天子寝宫,三弟,为兄也是屡次觐见未果,不知父皇的病情可还稳定么?“
阳平王这个问题直戳宇文柯的要害,试想那骁骑卫是何等亲兵,又有传言这支亲卫直接受命于皇三子,长次皇子都无缘晋身,若是这京兆王能够说得出一二,那其中干系又怎能得脱,霎时间,台庭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