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朱雀楼,吕克岑和花酃这两个难兄难弟便相约来到了档次稍微差上一些的满月楼,看着花将军那副别人欠他百两银的神情,这位同声共气的老朋友便想着宽慰一下,正巧稍后还有些事情要在这满月楼去办。
吕克岑不胜酒力,便没有多饮,可这酒过三巡,那位花将军的话匣子却打了开来。
“唉,吕大人,想这新主京兆殿下向来谨小慎微,对这几个兄弟更是处处忍让,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捷足先登以成大事!”花酃说罢恨意未绝的饮了一杯烈酒,愤愤不平的对吕克岑抱怨道:“可谁成想今番先是被那旁支将军坏了好事,又要受那身份低贱的皇长子奚落!”
看着花酃醉得浑似一滩烂泥,吕克岑忧心忡忡的道:“花将军,我知道你义愤难平,可如今是非常时期,这酒还是少喝为妙,以免被人牵住了手脚,给殿下徒增麻烦!”
花酃打了个酒嗝,一双醉眼飘忽不定的看着吕克岑,说话都有些跑调的应承道:“好,那本将就听大人一回,不喝了回……回府!”
花酃说完便走,吕克岑起身想要搀扶,却被这厮一把打开,花酃好胜逞强,不顾头晕目眩,只留了句“大人留步,花某能行”的话语,便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满月楼,为了防止旁人生疑,吕克岑只追到了门口,见阻拦不住,便闪身回了房间。
花酃刚刚下得楼来,便被准备驾车回庄的徐衾瞥见,看着这个醉汉打斜的望着西郭而去,徐衾淡然一笑,自语道:“还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身边的陆钦听得一怔,转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公,徐衾微微侧首,低声吩咐道:“去跟着他,这厮生平最为贪酒好女色,今日无人看顾,定会犯下事端!”
“主公,费那些头脑干嘛,不如干脆栽赃一把算了!“一旁掌车的焦绰话音刚落,徐衾便摇头回绝起来:“权谋之事虽然讲求应事机变,得阙而围,可若是胡乱栽赃,就与奸邪宵小无异了,放心吧,狗改不了吃屎,那西城门连个住户都没有,他不可能真打算回去,借着酒兴,定然是想着寻花问柳!”
徐衾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回身望了一眼满月楼的上层,悠悠作自语状:“楼上应该还有一个,既然这两个难兄难弟没有一道下来,就说明留下那位定然还有什么事儿没办!”
徐衾想罢转首吩咐道:“焦绰,你留在这里观察那吕侍郎的举动!如果有什么蹊跷之处,只顾跟着,探出个大概了,再来叫人!”
焦绰听完不由得有些担心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