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豫率军径奔洮州而来,西秦那支慕容隽寂率领的精锐兵马也星夜兼程望洮州急行。
虽然两军并未正面交锋,但一天之内,双方斥候已然摩擦不断,也正是在这你来我往的窥探战中,双方都对彼此有了大概的了解。
北安军兵卒将近两万,西秦人马七万有余,这是宇文豫和慕容隽寂的初步估算。
另一方面,阳平王宇文相挥军西进,沿途斩将搴旗,西凉军神勇不言而喻,当矛盾凝结的如蛛网交织的时候,冲突决战自然在所难免。
这一天的黄昏时分,三路兵马终于在洮州城外相会。
残阳如血,山峦叠嶂,洮水之上波光粼粼,悠悠水滨在晚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绚烂。
洮州城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般孤独矗立在洮水边上,夕阳余晖掩映下,绵延数里的深色西秦军帐林立岸边,将水上没来得及捣毁的浮桥断垣岸口牢牢守住,俨然一副迎接决战的架势。
宇文豫将大军停驻在洮水东岸十余里的地方,并没有急着下寨,而是原地休整待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早些时候斥候探听到的两则消息。
洮水北端一丛军马风驰而来,渭河道与洮水交汇之地,数十艘战船更是全速逆流而上,如鱼梭般赶来,两路兵马旗号鲜明,中军与旗舰上都书有一个大大的“相”字。
宇文相来势汹汹,估计是仰仗西凉兵勇,准备齐头并进直取慕容隽寂,也正在这个当口,自宕州方向,一股不知哪冒出来的北安官军也大张旗鼓的来至洮水南阙。
听完了斥候禀报,宇文豫眉心一挑,牵住缰绳,饶有深意的对徐衾说道:“这下可真是热闹了,阳平王近在咫尺,那边又多了一队人马,开战之时那慕容隽寂势必叫苦不迭,只是不知另一路人马到底是何人所趋。”
“伊某愚见,那支军马的统帅定然是长乐王殿下。“徐衾冷不防冒出了这样一句。
宇文豫纳罕道:“可宇文枳所部不是在退守宕州时便被西秦人打击的溃不成军了吗,怎会凭空多出这数万军兵?”
徐衾淡然一笑:“将军若是有个好亲戚,这点兵马自然也不是难事!”
宇文豫恍然大悟,就在这时,自军阵前方飞奔而来一匹轻骑,斥候自马上跳落,来至二人身前半跪呈报:“洮水北线阳平王军马已经展开攻势,北边交兵已起!”
宇文豫回首看向徐衾:“我们,打吗?”
“不急,让他们先打头阵,阳平王殿下既然这么想表现自己,那这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