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又如何?“徐衾说的轻巧,宇文大将军却是一脸狐疑。
看着宇文豫按捺不住的模样,徐衾微微一笑:“那慕容隽寂所部乃是西秦精锐之师,能统领得了这么一支虎军之人,定然智计不俗,我们不是不战,只是晚些罢了。”
说到此处,徐衾意味深长的道:“将军是时候扭转一下在这安国上下的形象了。”
宇文豫听得半知半解,就这么苦守了半个时辰之后,自南边又赶来一簇骑兵,第二则消息纷沓而至,长乐王宇文枳不甘寂寞,率军强渡洮水南阙,行至半渡,被西秦骑兵击退。
此情此景,宇文豫终于明白了徐衾的意思,是以很识趣的道:“伊公子,要不咱们再等等?”
徐衾会心一笑,这位大将军果然不是庸碌之辈,后世的“抢人头”理论一经指点便了然通透,长乐王吃了瘪,那边的宇文相也焦灼不堪,慕容隽寂虽然只是方外之人,其智谋却不输安离兴三国任何一位柱国将领。
正所谓盲目守城不如依阙之击,慕容隽寂并没有急着进驻洮州,而是陈兵城阙之外,分明就是准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意思。
徐衾之所以没有轻动,便是看出了这位慕容雄才的心意,那些在水面上没有废掉的浮桥着实蹊跷,若是西秦兵马真想窝在城中,又岂能不卸掉这些稍有不慎便会招致四面楚歌的通路呢?
又是半个时辰,北边的喊杀声逐渐消失了,宇文相停止了进攻,宇文豫回身望了眼徐衾,徐衾缓步上前,仔细琢磨了一阵,轻描淡写道:“派五百弓箭手,分三路赶到浮桥边上,就陆地放起火油箭,只许烧桥,不必伤人!”
“诺!“身边陆钦说完,转即便去了,徐衾成竹在胸,转即摊手相请道:“大将军,我们可以追进五里去看看热闹了。”
“好!”经过这一路下来,宇文豫对徐衾自然尤为信任,情知这位伊公子是不会让身边之人涉险的,是以挥旗为号,大军直奔洮水而去。
前行五里之后,宇文豫与徐衾一前一后勒马而行,猛听得身边那伊公子诗性不减的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真好景致。”
宇文豫上哪去听过这种诗句,诧异的看了一眼徐衾,就见徐衾停住马脚,信手指向一侧山林中葱郁的树木,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浮桥这东西,还是出自己手用着安心!”
宇文豫开始有点捉摸不透这位伊公子了,似懂非懂间意图总是模棱两可,弄得宇文大将军这边刚刚自以为通晓,实际情况却总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