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是高瑛的外甥,与长乐王殿下有些亲缘,自打入宫起便被他瞧上了,圣上无恙时还有所忌惮,现在嘛,那高氏家奴纠缠婕妤的情形,光是宫中眼线便窥见不下三次。”
听到这里,宇文相会心一笑,频频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便先从这奴才身上开刀好了。”
宇文相说完,将骆珙叫到身边,附耳低语了一番,听完之后,骆珙尴尬一笑:“殿下,这招是不是太损了点儿?”
宇文相微微笑道:“去吧,是时候让我那皇兄焦头烂额一下了!”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宇文相悠悠的吟出了这样两句,随后轻叹一声,“若是王兄似那曹植一般无觊觎之意,我又岂会生加害之心!”
……
将军府,徐衾经过庭院的时候看着那块陈列在院落里,黑底金字,上镶螺纹,以隶书写就“柱国骠骑府”的大牌匾,不禁满意的颔了颔首,在门子的引领下来到了客室。
见到一筹莫展的朝武新贵,徐衾深施一礼,不无调侃的相互客套一番之后,徐衾缓步来至与宇文豫一案之隔的座椅旁,将绒氅解下交付给了陆钦后落座下来。
“伊兄可算是来了,这些日子本将险些憋死在这府中!”宇文豫叫苦不迭,徐衾淡然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一切向好!”
宇文豫哀叹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徐衾自顾自的斟满一杯清茶,捧在手里以盏顶相拨,微微吹了一口,抬眼看向宇文豫:“这几日薛贵嫔可有书信送到府上?”
“这倒没有,本将遵从公子之意,终日守在府中,并未与外人接触。“
徐衾苦笑不已,轻抿了一口茶水,任由香气自食道涌入,贯穿全身,一股格外舒适的感觉席卷而来,放下茶盏缓缓道:“那就好,本想着这几日派人去西水别苑替大将军探望一下小王殿下,可家仆回报说那别苑前后多了许多生面孔,虽然不似宇文柯那般过分,看那身手,却是个顶个的高手密探。“
宇文豫来了兴致:“莫非是那长乐王?“
“我看不像!”徐衾坐正了身子,思虑片刻道:“这番谨慎做派,倒像是那阳平王宇文相。”
“什么?”宇文豫听闻陡然一惊,“难道是本将行事露了什么马脚?”
“那倒不至于,伊某之见,阳平殿下这么做无非是以求全成而已!”
徐衾一转话头:“这就是伊某近些时日一直不让将军露面的原因,虽然眼下将军风头正盛,可若以全部之兵与宇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