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衡胜算却是渺茫,而今这对兄弟相互猜忌,树敌争锋,神经都绷得很紧,即便是一只蚂蚁绕过脚梁都恨不得试探一番,又岂能不密切观察将军这类的权贵动向?”
宇文豫眉心凝结成了一团,心事重重的道:“这倒好说,本将向来都能沉得住气,可是归京已然数日,却没有去拜谒幼王,只怕天长日久贵嫔娘娘心生猜疑,到那时恐怕对我们不利。”
“此事将军不必多虑,只需在府上再忍些时日,伊某在外还算自由一些,这等小事代办一下便是。”
“如此就有劳伊兄了!”
徐衾面上谦逊的应着,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份欣慰,在宇文豫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那种熟悉的信任感,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份信任能保持多久不得而知,但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前路变得好走了许多。
二人抚茗叙话间,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欢快的鼓打笛吹的声音。
宇文豫听得心情越发烦闷,吩咐下人出去探看,半盏茶的功夫,门子回来了,躬身报道:“是一队迎亲队伍,前后足有百十来人,听府南街上的百姓说,好像是长乐王内府管事高阕纳妾。”
“阉人纳妾,这厮果真无理!“宇文豫心中火起,却被徐衾压了下去。
“将军不必理会,区区一个家奴竟然如此轻慢,想是连仆带主的好日子都快到头了。“
说这话之前,徐衾的脑海中灵光一现,猛然想到了上一世的棋局里似乎有这么一步,可是再往下回忆,思绪却始终像是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