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自己。
“殿下,一定要保持镇静!”钟安轻咳一声,音调颇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
宇文枳暗暗静下心来,回身看向钟将军,钟安笃定的说:“殿下别忘了,末将还有两万军兵列队长安西门,即便在这北安呆不下去了,我等也有实力护送殿下还离!”
钟安话音刚落,宇文枳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发狂的长乐王终于归于平静,钟安悠悠的道:“如此出去,殿下定然会被擒住,不若按照末将的计策,方能保住殿下周全!”
宇文枳眼前一亮:“将军所说何计?”
……
长安城中擒拿逆贼之事四面火起,百姓家家户户紧掩门窗,只能借着窗户的缝隙饱饱眼福。
只有一拨人不受约束,任凭抓天抓地也自行不乱。
这些人自称乃是禁苑钟婕妤的直系亲属,自高离而来,求见北安天子,就便与自己妹妹相见叙叙家中境况。
为了避嫌,钟安虽说带了十余名随从,却都没有佩戴刀剑,只是为防不测在怀里暗藏了短刃腰刀。
宫外刑捕之事做的火热,宫内却仍旧宛如另一片天地,宫人们洒扫着宫道御园,侍女们一如往常的侍奉着主子。
天子今日有其他妃嫔照料,钟夙瑶闲来无事,便在自居的苑落里将歇,每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心绪便会不由自主的随思而去。
褪去了平日里显露在外的谦和温婉,随之而来的便是心中的幽怨暗恨。
“如果那日在苍岩……“钟夙瑶终于铁定了心思不去假设,斯人已逝,也不会再有那么一天,唯独还让她挂怀的,便是那位仇人,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钟夙瑶哀叹舛息,心中越发的烦闷,好在今晨有一个不错的消息传了过来,高阕死了,死在廷尉的杖刑之下,听说皮开肉绽死状极惨。
“早该这样了,如今这世上便又少了一个可以欺负自己的人!”钟婕妤的心中萌生出了一股如释重负的暗喜。
近来都在这个无赖之人的威逼下做着帮长乐王传信的勾当,本想着尽快打发了那厮,莫要再纠缠自己,可是却不想高阕变本加厉,怨恨所致,这几次的书信都扣押在了手里,并未送出。
兴许是高阕等急了,这才亲自携书信入宫督促,却不想时运不济害了本身性命,颇有些卿不杀伯仁,伯仁因卿而死的意味。
铜镜辉映下,钟夙瑶独倚桌前,自抽屉中取出了那支由绢丝帕包裹的簪子,纤纤秀手将之置于掌间,一双杏眼痴迷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