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异常诡异,透过她那双澄澈的眸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宇文枳的颈肩动脉之上赫然显露着半截金簪。
长乐王周身微颤,紧掐着钟夙瑶的大手也缓缓松了开来,钟婕妤如释重负,与缓缓倒地的宇文枳一道跌坐在了地上。
鄌郚的地面上霎时间变作两具尸首,钟夙瑶不住的喘着粗气,恰在这时,一名宫人小跑着走进了厅内。
“娘娘,陛下醒来嚷嚷着说要见你,特命斛律将军……”看到屋中狼藉景象,宫人硬生生将话语咽了回去。
片刻沉寂之后,那吓破了胆的宫人立时近乎哀嚎的大呼起来。
“杀人啦!”的惊叫惹来了斛律恭和两名骁骑军士,进了鄌郚,看着眼前的一幕,斛律恭面色凝重,就在那奔跑的宫人与自己擦肩而过之际,猛然拔出腰悬宝剑,手起处,那宫人没了声响,直挺挺的倒地。
钟夙瑶张大了眼睛注视着斛律恭,斛律将军面沉似水,收剑入鞘,吩咐身边军士道:“将屋中打扫干净!”
“诺!”几名军士应声而去,斛律恭看了一眼形容憔悴的钟夙瑶,躬身拜道:“烦请娘娘尽快动身,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长乐王府邸被查抄,亲眷尽数收官在押,唯独宇文枳不知去向。此事颇为离奇,不由得让时人浮想联翩。
但在这长安城里,却有两个人对此事了如指掌,这二人便是宇文豫和徐衾。
事发当日斛律恭便派人为宇文豫传了口信,得知此事的柱国骠骑不免有些诧异,也顾不得徐衾劝诫便出府赶赴徐衾住处。
“阳平王这招棋下得够黑的!“朝露居雨廊之下,宇文豫与徐衾一面不亦乐乎的博弈,一面饶有兴致的攀谈着。
徐衾落了一颗白子,若有所思的说:“真没想到这堂堂长乐王竟然死在了一名妃嫔手里。“
一提到斛律恭,宇文豫便不由得夸赞起来:“本将着实没有想到,这斛律恭竟如此大胆,皇子毙命秘而不宣不说,竟然还将尸首丢在了渭水河道之内。“
宇文豫兴致勃勃,徐衾的面上却看不出一点悦色:“长乐王一败涂地,宇文相再无匹敌,将军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宇文豫闻言转喜为忧,正容道:“眼下阳平王前路无阻,本将还真是没什么头绪,不知伊兄有何良策,万望指点。”
“如今天子朝不保夕,今日的大清洗已然为阳平王扫清了障碍,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打起将军的主意了!”徐衾悠悠的说着,“眼下将军与殿下各胜一场,局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