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露居归来的路上,神武营正尉元齐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刚刚出得门来,准备上马回营,冷不防从府邸右侧的巷子中横冲直撞出了一个乞丐,不管不顾的跑走,险些将元齐掀翻。
看着那厮一溜烟的跑了,元齐轻抚着被撞的生疼的肩膀,略微揉按之下,竟然在宽领袍中拿出了一支精美秀气的狼毫。
元齐纳罕不已,看看笔杆还算唯美,便也没有太过在意,翻身上马便奔着神武营驻地而去。
本来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就在晌午时分,西凉军中便有一队人马赶至,在骆珙的率领下,这伙军兵不由分说直扑营中。
神武营驻军本就寥寥,自然抵挡不住,骆珙率人将元齐的将帐围拢下来,元齐自帐中而出,正色喝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神武大营!”
骆珙冷笑一声,微微挥手间,便有军士将一名遍体鳞伤的囚犯模样的男子推至地上。
这人模样颇为眼熟,元齐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早些时候险些撞倒自己的乞丐。
“骆参军这是何意?”元齐隐隐的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见骆珙乜斜一眼,冷声反问:“元正尉就别明知故问了,难道自己做过什么,还需别人指引不成?”
元齐一阵纳罕,骆珙冷笑一声,悠悠的道:“此人乃是我军中帐下主薄,前几日便觉得他不对头,今日午时被发现窃了军中防务图绘,悄然出营,好在被人追拦下来,否则必定酿成大祸!”
元齐听得糊涂,正色道:“骆参军言辞凿凿,尽说些自家之事,与我神武营何干?”
“正尉就别狡辩了吧,有些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现在承认,殿下面前还好说些!”
元齐震怒不已:“劳烦骆参军把话说清楚,要元某承认什么!”
“好,不认也罢,等到见了证据,不怕你不招!”骆珙说完,对着手下人喝令“搜!”
西凉军中数名军士应声而出,不由分说便上前将元齐挟住,左右神武营军将见元齐被抓正要发作,骆珙信手一挥,竟然从营帐外围涌出数千兵马。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唯恐徒生事端,元齐忍住怒火,急止道:“没我将令,不可轻动!”
骆珙见状,面沉似水道:“营帐之内也搜上一遍!”
几名军士进了营帐,元齐从容不迫,任由骆珙部下搜查,所幸身上并未查出什么,就在这时,两名搜查营帐的军士小跑着赶到骆珙身前,将一样东西交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