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齐定睛一看,正是那支毛笔。
元齐冷声问:“怎么,一支毛笔就能证明本元某与贵属有私不成?”
骆珙冷笑不答,就在众人面前举起毛笔,微微一折,一声清脆的断响之后,那支毛笔被拦腰截断,一方细卷着的纸条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元齐终于明白,骆珙这就是无端发难,大有栽赃之意。
“书信上写的清楚,约期于城南交接防务图绘。此物在你帐中寻出,元齐,你还能抵赖不成!”骆珙振声呼喝,也不等元齐答话,早已岭道“将这厮拿下!”
元齐有心挣扎,又恐引发冲突,是以对着身边提刀在手的部属说道:“不可轻动,无中生有之事,本将陪他走一趟便是!”
元齐挥手打开两旁西凉军士,缓步下了台阶,回身对手下人吩咐道:“我走以后,火速将情由转呈骠骑将军!”
看着元齐被押走,神武营军士不由得暗恨不已,这还不算,骆珙转身离开之际,对着随行军马令道:“尔等严加防范,事情未了之前,任何人不许离开此处!”
……
朝露居内,徐衾坐在雨廊下,莫名生出一股心神不宁之感。
徐衾捡拾着棋盘上的黑白双子,一阵寒风袭掠而过,打心底生腾出彻骨的寒意。
徐衾停住了手,若有所思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节了?”
陆钦不假思索的回道:“半月之后,便是重阳。”
“半月。”徐衾呢喃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悠悠自语道:“重阳夜,菊酒寒,也不知道能有几人撑得过去。”
陆钦纳罕的问:“主公此言何意?”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番罢了,近日无事,少些出府。”徐衾抬头望了一眼陆钦,嘴角微抿道:“陆统领,坐下与我对弈一盘。”
夜半,神武营中兵流暗涌,时不时便从营帐中走出数名军士,提刀戳枪的分布在大营四角。
负责看押的西凉军马不禁有些慌神,一面着人通知骆参军,一面防范起来。
三更过了大半,神武营留守军兵竟然尽数出营,在偌大的硬盘之内如鬼魅般丛聚。
西凉军马见状也不敢轻动,双方短暂而尴尬的沉寂之后,也不知是神武营中谁高声喊了句:“嘿,看门儿的,往远滚点儿,膻味儿熏得爷爷们睡不着觉!”
外围西凉军士卒闻言登时变色,好歹被长官压了下来。
眼见着对方没有言语,里边的神武营军将嚣张更甚,军人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