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征求老夫意见?”
二人的话锋逐渐锋芒露尽,徐衾目光中泛起无线玩味:“郭仆射背着这口黑锅已经数日了,也不在乎多背这一天两天,况且,有何内情只要问过了陈虎,真相必然会大白于长安。”
一听到那个名字,韦令铭登时心弦一颤,徐衾也不在意,犹自说着:“怪只怪令郎行事不慎,难道派去清理后事的两名仆从自己变成了尸首这件事情,临安兄对阁下隐瞒了?”
原本只是以为徐衾在故弄玄虚,一番攀谈下来,韦令铭越发的明白,眼前这人竟然鬼神一般的知道所有事情。
既然徐衾能在隐忍数日之后说出这些,想来宇文豫一派早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片大好的形势到此竟然变得异常胶着,韦令铭心中有了计较,眼前这人无论如何都留不得,必须立时除掉。
韦令铭不再迟疑,说时迟那时快,陡然拔却瓷瓶掩口之后,一只大手便朝着徐衾的咽喉抓去,另一只手中攥握的瓷瓶更是跃跃欲试的跟进而来。
“挲挲……”“嘣……”一阵尤为简短清脆的声响之后,徐衾手中的草管瞬间折却,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韦令铭的大手如期扣在徐衾的颈项要害之间,徐衾没有挣扎,那只瓷瓶也尾随而至,就在与徐衾毫厘之差,即将灌下之时,蒲草折断的瞬间,自牢房外的顶棚之上倏然而来一方快影,精准的与装有鸩毒的瓷瓶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韦令铭的手腕的随着震荡一倾,须臾之间,那瓷瓶便被自掌间打落,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牢房之外一道身影轰然落地,下一刻,朱离的身影出现在了牢门之外。
韦令铭吃了一惊,好在另一只手没有落空,鸩杀不成,就只能碎喉了,可是令他惊诧的还在后头,本以为眼前之人被锁了琵琶骨之后已然化作废人,却不想就在力度加剧的当口,这厮竟然在那么一愣神的功夫,便巧妙的挣脱了开来。
瞬间脱离掌控的徐衾全无惧色,一抹邪笑显现,大有“不服你来”的架势。
这一天对于韦令铭来说惊喜太多,甚至毫无招架之力,那边朱离只是一脚便将木柱踹了个粉碎,片刻之后,整个人便闪身到了自家主公的身前。
那边郭仆射闻听情况不妙,登时便叫喊起来,不远处的狱卒赶忙小跑着冲向这里,韦令铭目光深邃的望着徐衾,本想着借着狱卒牵制朱离之际除掉徐衾,却猛听得门外地方传来一阵催促的声音:“快带我去见上柱国,有要事禀奏!”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