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褚禹彦就差那最后一记绝情脚便可以七窍生烟,徐衾不由得暗笑起来。
就在刚刚,这位老同志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卢晔气不过抢下褚禹彦,然后率军掩杀过来,兴许还可以救得老杂毛一命。
可是眼下来看,这褚禹彦的性命俨然已是囊中之物,既然上天给你机会你不去珍惜,那就只有代天释手,收了这只老魂了。
想到这里,徐衾清了清嗓子,从容不迫的说出了最后一条威力无比的罪状:“汝虽庸碌,却得眷顾跻身元老之列,蒙主上恩遇,享觞饮鼎食之礼!熟料不思恩德,新君初立,本欲冰释前嫌,由汝教导,而你!”
徐衾面色肃穆,一只袖上沾染着血迹的手倏然指向褚禹彦,厉声喝道:“却弃家小于不顾,自行无故叛国之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让你这老贼给占了个通透,你单骑出走之时,可曾想过,先帝泉下知时何能心安?妻子家人尽收永令为奴之苦你就真的不在乎?此罪三也,若是无动于衷,猪狗畜生何异!我且问你,忠孝何在,担当何在!如今还敢反咬本侯一口,白毛贼子,如此大言不惭,就不怕上天收你吗!”
褚禹彦这次真是不能再忍了,虽然徐衾口中脏字甚少,可听在他老人家的耳中,简直是狗血淋头。
褚禹彦乱了方寸,盛怒之下,血气上涌,竟然没有反驳,而是自马上捶胸顿足起来,就在这个当口,原本氤氲的天气又很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响亮的惊雷。
这一下太过生猛,连徐衾都差点被唬得下马躲避,再看那边北离浦国公褚禹彦老先生,听着那别有一番风味的雷鸣,竟然与刚刚徐衾的言语产生了异曲同工的效果。
“啊!”一声凄厉惨绝的嚎叫响彻战阵,随着氤氲天气下的春风飘扬十里不绝。
下一刻,一口老血喷吐而出,在两军将士的注视下,褚禹彦身子一挺,僵直的跌落在了马下,军卒下去看时,已然断了气息。
此情此景,徐衾在心中暗暗掐了一把冷汗,不由得自思道:“书上都是特喵骗人的,哪有三言两语就把人骂死的?老子今天倾尽毕生所学五马六混之语,他要是再不死,我就崩溃了!”
眼见着文官对阵失了先机,卢晔何其机敏,为了扳回军威,也顾不得去捡拾褚禹彦的尸首,长剑倏然挥指,厉声喝令道:“全军征进,扬我大离国威!”
“来得正好!”眼见着卢晔恼羞成怒,徐衾手臂微抬,立时间全军各司其职,一应工具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对面那伙数倍之敌。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