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对方一下便精准得打到了要害,可是一路逃下来,对方的追兵却并不显得那么急迫,多年的战阵经验告诉他,对方的真实意图可能不在此处。
“报!”一匹狼狈不堪的轻骑在身边停下,上方军士来不及下马,在马背上传报道:“曲靖将命末将冒死突围求救,如今已被南豫州守军牢牢牵制,难以脱身!”
听到这里,矫通善明白了,原来真是如此,就见他盛怒不已。一口气拔掉了臂膀上的箭簇,只用撕扯下来的袍角粗略的包扎一下,便对着身后军士喝令道:“快随本将回去,救援曲将军!”
他万没想到,周厥一介莽夫,竟然会想到这个出其不意的方法。
矫通善回过味儿来,可是为时已晚,南豫州城下,抵御了最激烈的一波进攻后,回看身后,随行的骑兵已经不到百人。
南豫州的守军攻势越发的猛烈,曲靖的兵马已然是强弩之末。
好不容等到南豫州军马不再纠缠,曲靖带着残部夺路而走,可是刚转过了一处山岗,便迎头撞上了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周厥。
“曲将军,周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一匹战马利于军前,马上将军精神抖擞的牵着缰绳,睥睨之间不无调侃的意味。
曲靖明知自己中了圈套,气急败坏,手绰着钢枪,缨头一扬,厉声喝道:“贼将休要张狂,有胆前来一战!”
周厥冷哼一声,没想到这厮还挺能硬撑,自己在宴陵军中便是个刺儿头,如今正愁没仗可打,又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想到此处,就见周厥长剑入鞘,自亲兵手中接过了大刀,连个招呼都不打,一蹬马腹便迎了上去。
别看这厮平日在徐衾和赵北孤面前跟个小猫似的,可是战阵之上,却说不出的悍勇。
两马相交,刀枪并举,寒芒刀锋交错,双骑呈一线围绕着山间空地画弧交战。
相比于中的战将交锋不同,周厥这伙人的目的很明确,吃掉对手!
所以就在两马偏离之后,宴陵军前锋部便借着间隙发动了进攻。
与周厥难分高下本就让曲靖烦闷不已,如今又被眼前的景象轰击了一阵,心中登时慌乱起来。
眼见着身后仅存的残部被瞬间围拢,实力难支后被消耗殆尽,曲靖的内心崩溃了,同时也开始了困兽之斗。
周厥的大刀耍的不是一般的流畅,几乎刀刀向着要害上劈砍。
两将对垒最怕的便是其中一方慌神,如果条件允许,曲靖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