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火把的军士。
在江边搭起的一筑高台,高台顶上摆放着三牲贡品和香火鼎炉。
林鞠的死讯传到了北境,徐衾痛心疾首,大兴国内最后一位赤胆忠心的在朝元老去了,不能得以善终也就罢了,竟然是被人鸩杀!
林鞠也算是看着徐衾长大的,而且,此人还是自己祖岳丈段澈维段老先生的得意门生。
林鞠的死,几乎可以算是压死大兴这头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时辰差不多了,升火,祭拜林宰!”
徐衾话音刚落,那边的引魂幡高举,随风飘摇,情形何其悲凉,正应林鞠的遭遇。
“力扶社稷兮,身先丧;胸怀良谋兮,遇虎狼!天地扼惋兮,忠魂泯;若有来世兮,复举卿!”
一曲招魂,随风入去,军士燃起了木堆,熊熊的火焰冉冉升起,徐衾一人来到高台之上,焚香叩拜,以上卿之礼参拜。
三拜九叩,每一个动作,都异常沉重。
今夜,便是阴历七月十六,还有三天,贺若秦良所率的飞鸯营便会在这里越江飞渡。
“伊谨,拜祭过林鞠?”
宇文豫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微微一怔。
“正是!”元慎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宇文王爷无奈的摇头,还有三天就要攻打了,随他去吧。
心里纵然不是滋味,可是眼下,是断不能动他了!
“一切都等到日后再做定夺吧!”宇文豫扶着桌案,揉捏着额头,问道,“斛律恭那里,可按照吩咐去办了?”
“嗯,王爷放心!”
“好了,下去吧!”宇文豫说罢闭上了眼睛。
……
高仁阔疯了,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陈仲理正在观看武士斗戏,姚觉来传报的时候,他兴趣正浓,便随意挥了挥手:“多给他些银钱,好好安抚,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老奴遵命!”姚觉说完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陈仲理的心里满是开心,今天一早,司天监又有折子递交上来。
说是帝阙边缘一星灰暗,久不存于星汉,看来说的就是他了。
大臣疯了,可武戏还得继续看,陈天子全然不把他当做一回事儿,手在盘中一摸,捻起一颗药丸,像是吃食高点一般咀嚼起来。
不知是哪位恨他不能早死的内臣告诉他,近日龙颜铄丽,定是服用“金药”的结果,所以,陈天子为了能够早日体态充盈,延年益寿,竟然真的就把它当着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