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起来?
远远的看到陈仲理这副模样,一名小宫人暗暗窃喜,转既回身离开了。
燕子矶,宴陵军大营。
周厥的战报传来,赵北孤将崔绾找到了中军大帐。
矫通善负伤,退守北江州,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兵了,这也正顺应了某人的意思。
“趁乱而攻,其乱恍惚!”还真是这个样子。
崔绾自打进了这中军大帐,便没有言语,赵北孤也是一副自顾不暇的模样。
按照他对这位主公的了解,不可能将手下将领叫来大眼瞪小眼。
眼见着一如既往的尴尬,崔参军轻咳一声,悠悠得问:“不知主公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崔参军,今日过来,本将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赵北孤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竟然把崔绾给说的迷糊了。
“主公,都是自家人马,你就别卖关子了!”
赵北孤面容一凛,徐徐道:“还记得当初本将为何对徐帅围而不杀吗?”
那个名字成了宴陵军所有人心中的痛,身为袍泽,危难之际不帮反抓,崔绾一直觉得羞愧难当。
如今听得赵北孤再次提及,他的本能反应便是心中微微一痛。
“下官,不知!”崔绾刚刚说完这话,脑海中便灵光一闪,“难道…”
他猛地想起赵北孤的性格,先帝在世,吩咐他二人共歼水寇,平南定北,这位代帅没有一次失手,虽说当时徐衾确实是与他不相上下,可毕竟形单影只。
身边虽有“飞蛇六虎”护佑,赵北孤若是真心实意的动手,想来他也难逃一死。
在这之后,又不惜得罪沈放和两位廷尉掌军,将段澈维家眷护在军中。
更重要的是,发现了朔永安之后,这位代帅又是秘而不宣,将他藏匿宴陵军大营!
崔绾的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惊喜又可怕的念头。
“难道…”崔绾动容了,对着眼前这位主帅不由得肃然起敬。
“主公,这一年多来,冤枉你了!”
赵北孤倒是没有多大的思想波动,仿佛对此事浑不在意,这一年的时间,他对所有的谩骂和侮辱都是充耳不闻。
有几次巡营,甚至听到了兵卒间传说自己是朝廷鹰犬,为了博位不惜对亲如兄弟的主帅下手。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怪罪,当崔绾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只是淡漠一笑,口中悠悠的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