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并不通透,是以在最后加了一句:“矫通善也是如此!”
“将军…”
“不用再说了,你们只是心系段恩师而已,我又何尝不是?”
赵北孤话音刚落,曲靖早已拜伏于地,“将军,请明言!”
“这大兴江山,如今已经被陈仲理搅和的不成样子了!忠良尽被屠戮,林鞠也亡了,若是我等再侍奉下去,自然也是愚忠罢了!”
赵北孤微眯着眼睛:“还用我说的在清楚一点吗?留下,或是离开,请将军自行裁决!”
曲靖双手合抱,毫不迟疑的道:“留下!”
曲靖说罢,在赵北孤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缓声道:“那矫总管…”
“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不叫他有失!”
……
这几日,大兴的廷尉们都很忙碌,早朝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开了,失去了林鞠的督促,朝野上下进入了一个异常懒散的阶段。
今日平明,陈仲理醒来之后感觉神清气爽,便心血来潮的颁布了这样一个口谕:今夜,在建康皇宫漱玉阁排下宴席,大会朝臣。
追其因由,正是因为这段时间朝中各路官员都没有起什么幺蛾子。
对于一个朝廷来说,几日没有一封奏折军情上表,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是对陈天子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亡国之象已起,可能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江山,已经乱了,如今真正能任由他驰骋的,也就只有自采石燕子矶开始,终到建康城外二十里的狭小区域。
吴郡薛扬叛军举兵称帝,自号“天元”,赵北孤没管。崖州郡王陈延拥兵自立,矫通善也不当回事儿。
除却江沅五州之外,其余州郡更是各自为城,一夜之间,群雄割据。
这些,陈仲理不知道,赵北孤和禁军主帅裴通裴虎也没提。
一应的事宜都已准备妥当,门前张灯,宫人扳酒,建康皇宫一片热闹,估计陈仲理做梦都想不到,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奢靡气派。
众位大臣在逢九安率领下进了宴厅,让众人颇为意外的是,高仁阔,竟然也换好了朝服,出现了。
对于此事,陈仲理毫不在意,即便朝臣对于这高瘸子的出现颇感惊讶。可是对于陈天子来说,却是有他没他一个样。
也只有高仁阔明白,此番前来,他是抱有别的目的,压抑了太久,势必就会爆发,而他,正是因此而来。
落座之后,侍女开始纷纷行酒,歌舞萧瑟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