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全。
前期进行的非常顺利,席间竟然真的不分君臣,开始了开怀畅饮。
歌舞升平,宫廷之内一片祥和,根本看不出已经只剩下了一隅之地的模样。
陈天子匠心独运,为了让这些大臣开心,竟然还穿插了两场自己近日最喜欢的决斗戏。
你好,我好,他也好,这就是大家都图的,对于朝中众臣而言,此宴已然成了与侍奉多年的主子诀别,又名散伙饭。
别人吃的满嘴流油,逢九安却一直攥着酒杯,注视着主座之上开怀畅饮的陈仲理。
每见主上陈先生多喝一杯,他的面上便浮现出着浅笑,陈仲理服药已经月余,正所谓厚积薄发,数日积累的药毒只需一醉,便可不留余力的催发出来,虽然不会致命,但却比死还要痛哭。
“现在如果有个人激怒他一下,效果会更好!”逢九安心里这样想着。
无心插柳柳成荫,还真有这么一位仁兄也是这么想的。
高仁阔的态度很反常,一坐下后便浑似饿鬼投胎一般大口朵颐,以觞豪饮。
身边的大臣看着这个失心疯尚未痊愈的高瘸子,不由得投来厌恶的神色。
“嗝~”一连串不和谐的声音在酒宴之间响起,让那些自命雅士的大臣嗤之以鼻。
陈仲理很满意,放下酒杯,借着酒意,天子站起身来,指着堂下席间的大臣,怡然自得的道:“来,众位爱卿,我等满饮,大醉无妨,如今四境安泰,正是我大兴幸事!”
一语未必,只见喝红了眼的高大人倏然站起,在座之人不由得显出迷之尴尬。
“陛下!”高仁阔酒意上脑,人也开始轻狂起来,“陛下可能还不知道吧?如今这大兴,已经只剩下了这建康一地姓陈了!”
听到这话,再看看这人,陈仲理不由得一阵不悦,邪祟的笑道:“高爱卿,这可是朕的朝堂,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你的?笑话,陈仲理!”高仁阔破天荒的硬气了一回,竟然直呼起了天子大名,“你还蒙在鼓里吧?矫通善反了,大安的兵马也已经陈兵天堑,你的大兴,就要亡了!哈哈哈哈…”
笑容着实骇人,陈仲理已然是气的发疯,血气上涌之下,一阵眩晕席上头来。
“把这个疯祸拖出去!就地斩了,金瓜武士!”
陈仲理咆哮着,高仁阔却不以为然:“昏君,老夫今日就是要气死你!来呀,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爷爷就便先行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