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记恨他了。”
朔永安恍然大悟,难怪当时派人将自己失手射下悬崖,还要救回来,原来赵北孤并非虚伪小人。
“可是,害你失去一条腿这件事,确实是我和赵帅都没料到,再此,徐某给你赔礼了!”
朔永安闻言赶忙操着沙哑的声音叩拜:“主公说的哪里话!如今知道了实情,又岂能再加怨恨,只恨残了一条腿,无法再效忠主公!”
“不妨事,只要你还在,就可以!”徐衾说道,“再将养些时日,待到身体恢复了,你便去那东府城中坐镇,一支军马交由你指挥,替我继续效力!”
“诺!”朔永安听闻不由得振奋不已,开始大口吞咽起了饭食。
看过了朔永安,徐衾走出了馆驿,对陆钦吩咐道:“着人去东府城捡好的宅第购置一所,过些日子便派人将他移过去。”
“诺!”
……
徐衾的想法是对的,宇文豫布好的前来陈策接应之人已然到了江对岸。
斛律恭来了,本打算渡江过来,,却不料徐衾带着陆钦等随从,竟然主动过江而来。
这一次,着实打乱了斛律恭最初的计划,人已经自己过来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借口过江而去。
“斛律将军,我们启程吧!”
徐衾下了江船,拱手拜道,斛律恭只觉自己仿佛是吃了一只闷葫芦,无奈之下,只能折道而返。
回去的路上,徐衾一直在思虑着一件事情,那便是长安这盘棋怎么下。
如今时日,可以正式叫他伊谨了,临行前,他已经吩咐下去,徐家满门沉冤已雪,名节也恢复了,还住进了忠烈祠。
徐衾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江陵伊氏出身的二公子,伊谨!”
这个消息传报了整个江左,就连他的牌位,也一道送入了忠烈祠。
车驾一路前行,沿着官道直奔长安而去。
路途颠簸,伊谨的心中却是异常的平稳。
四境之内已然只剩下了西秦一境没有平复,多征无意。
逢九安之死,必将是两人矛盾的开始,可是他不会擅动自己,因为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完成。
“幼帝的好日子,估计是到头了。”伊谨这样想着,目光也落在了车窗之外。
沃野千里,随风而动,时节正好,适宜权谋!
宇文豫,这一次,也该轮到我们一决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