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战事平定,北境却是风起云涌。
近几日,宇文豫并不开心。
朝堂之上,幼帝宇文嗣虽然被母亲指点之后显得稍稍安分了一些,可是近来,却总是有一些言官御使之流不请自来。
这点让宇文王爷心里着实不爽。
对于这件事,言官首领蒋孟的态度模棱两可,兵部侍郎李庭孺也是闷不做声。
这些但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最让宇文豫感到烦闷的,是刚刚从大兴传来的消息。
“逢九安死了。”宇文豫怔忡半晌,心中的哀怨丛生。
“是他做的吗?”
“回禀王爷,朱雀楼主,是自刎而死!”
这倒是让宇文豫很诧异,“自杀?”
“嗯,听人说,那天国公爷确实找他聊过,至于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在伊国公离开之后,逢九安才和下人借了一把短刃,落水自刎了!”
宇文豫竭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问:“他呢?斛律恭不是已经到了江岸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回禀王爷,江东的消息封锁严密,其他的倒还真是没有听说,不过昨夜里斛律将军的快马已经来传报过了,如今伊国公已经和他一道回来复命了!”
“嗯?”宇文豫被这个消息弄的一怔,难道是自己揣测错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宇文豫摆摆手,仆人退去,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他不是已经成功南渡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宇文王爷无奈苦笑,如今并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十分天下,已得其六,这就已经很好了,慕容氏可以先放一放,如今最重要的,是朝中这位被自己亲手捧起来,却有些不是很听话的幼帝。
“对,还有与他相关的人。”
在伊谨的唆使之下,如今的宇文王爷已然对权倾天下这四个字异常期待。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便是他的宗旨。
长安皇宫,已经是农历八月,眼见着便到传统的中秋佳节,从各地新到的敬贡陆续到达。
天子殿,负责为幼帝宇文嗣授课的新认命太子太傅蒋孟正为幼帝温习论语。
薛棋闲来无事,也前来旁听,恰在此时,晋奉司的太监管事尤菖赶了过来。
来到了薛棋面前,尤菖躬身行礼。
“尤公公,何事如此惊慌?”
“启禀太后娘娘,自辽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