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过来的秋蟹来了,往常这事情都是直接交由王爷清点,可是这一次进奉的官员却直接给拉到了宫里…”
“竟有这等事?”薛棋为止一惊,看着眼前景象,蒋孟停下,转步走了过来,不明就里的问:“娘娘这是何故?”
“蒋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这天下虽然在嗣儿手里,可是人尽皆知,如今真正掌控着时局的,正是宇文豫。”
听到这话,蒋孟不禁沉默不语。
“前番伊国公南征,到现在也是了无音讯,听人传语,想必也是不会回转了,满朝之中,也就只有与他还算有些交情,我们孤儿寡母,有心归赴,只怕王侄心中忌惮,是以处处谨小慎微。”
说到这里,薛棋不由得黯然神伤,一双眼眸蓄着莹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
蒋孟正要开言,薛棋早已用绢帕拭去泪痕,苦涩一笑:“本宫一时牢骚,扰了太傅大人的雅兴,还望担待!”
“不妨,主上受辱,臣等之悲,无奈下官无权无势,只能空怅惘,实属惭愧。”
听到这话,薛棋并没有失望,而是很体谅的颔首,欠身相抚道:“而今既得知心意,本宫自然没有将太傅大人当做外人,还望帮我孤儿寡母保守秘密,薛棋感激不尽。”
“娘娘放心,蒋某自当缄口不言!”蒋孟说罢,继续转身教幼帝读书了。
望着他的背影,薛棋的面前闪过一丝狡黠。
“他,应该也就只有四十来岁吧?”薛棋看着一旁的幼帝宇文嗣,心中油然而生一个狠绝的想法。
这位母亲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
那一夜,薛棋备下薄酒款待这位天子之师,蒋孟留在了宫中用膳。
清幽小筑,美酒香甜,说好了只是吃几杯酒,却不知为何酩酊大醉。
之后的事情蒋孟并不清楚,只是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大惊失色,却也百口莫辩,糊里糊涂的就感受到了太后的温柔,他不寒而栗,却没有受到胁迫。
惊慌失措的走了,晚些时候,他心里变得越发清楚,自己,怕是上了贼船,想翻身也难了!
至此之后,蒋孟像变了个人一样,宫中,已然也就多了一位常客。
邺王府,宇文豫与弟弟宇文欣对坐饮食茶点,也有些时日没有进宫了,宇文王爷不无兴致的问:“近来宫中可还妥当?”
宇文欣吃了一块桂花糕,轻呷了一口御茶,吧咋吧咋嘴,点头回应:“嗯,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