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笔吗?”
两个仆人将满满一盆的脏水泼到申泰熙跟前,两人一边往手心抹了把唾沫,一边含笑看着她。
“别说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是楚楚可人啊。也对,像顾北溟会长这种人海中生长的精英或许早就厌恶了能人的明争暗斗,人家就喜欢给脆弱的人做强大的保护伞呢?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美丽女人,握在掌中还真是太有安全感了。能力至上又毫无根基空有才情那不是落红流水吗?也就碰到小会长会变成重新契拼的碎花瓶。”
申泰熙的唇齿连同手足都在抽搐着,眼睛的焦距慢慢缩进。她仍然低着头凝视着落地窗下那一片狭长的黑影。
“叮。“
星斑状莹亮的火光蓦然雀烁再黯淡熄灭。
缭绕的烟雾中,泰熙恍然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她淡淡的一笑置之,此刻她看穿了一切,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吧还等什么,不如就此结束。假如起初的她心里还有愤怒的余悸,但是就在刚刚,自尊与骄傲通通不作数了,原来她才是天生的败类。这个世界没有血、没有泪,每个人都用轻蔑的眼神做壁上观,那么谁还会在乎谁,谁还会真的关心谁。
“顾北溟,顾北溟。”她百孔千疮的心早已破乱不堪,如今就连绷紧的神经也被所有人泯灭后的残忍凶猛切割。那些平静的讥讽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并不为生活折磨,痛苦了吗?你疲惫了吗?你还有知觉吗?从残酷的理性里挣扎出来的你要做什么,带着大相径庭的伪面具佯装泰然吗?假如心里还有怨恨,我到底该怨谁呢?毕竟谁都不是天生的冷漠。还有若不是亲身触碰谁又会对谁的悲伤感同身受呢?
泰熙轻轻的摇摇头,她傻傻的笑着,任苦涩的追忆慢慢涌上心头。
“你有梦想吗?”顾北溟安静而又试探性的问道。尽管第一次与心动已久的女神面对面吃着下午茶,他的心情早已激动到难以抑制的地步。
泰熙的眼睑处始终挂着莹淡的湿痕。
她将整个身子埋进沙发椅,很久很久,她都低着头,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好像他那汪洋似深海的深邃眼眸里有一艘即将沉沦的浮船。而他坐在自己对面的,他不是高贵倨傲的油画中走来的王子,而是一只威严的雄狮。
顾北溟双手不断互相磋磨,沙沙的摩挲声里彻底暴露了他慌乱到无法完全集中思绪的心境。
“那换个话题吧,第一次在正式场合中见面,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敏感的隐私话题确实不太礼貌。那。。。”他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