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了安放在脖颈处的手指,淡淡而苍白的笑着。
安静的月光,雪曼的手从她看似老去十岁的面颊滑落到她细细的脖颈,镜子里的她仿佛柔嫩的花枝被肆意的附着一层纠缠不休的枯色藤蔓。
窗外偶然间有叽叽喳喳的麻雀,扇动着翅膀向着更广阔深邃的天空跃跃欲试,翅膀拍打着雨叶的那一刻,隐忍的世界随之变得喧嚣。
雪曼颤抖着闭上眼睛,抿紧的唇片,她用低沉的声音清着绞痛的喉咙。麻雀啾啾的叫着,刚刚冰冷如刀刃的酒水带着凉飕飕直呛眼睛的腥气滑进她荡着涟漪的咽喉。
“铁木头(年长仆从的绰号)!还要客人等多久?雷打不动的家伙们把这个给拿下去!我要下一批客人光顾之前,室内的环境一尘不染!!!”
雪曼手脚麻利的将手机放进围裙兜里,接着,她又将丢了一桌子的勺子、筷子、叉子还有带着擦掉口红印的纸巾迅速扔进汤碗。
“VIP客人来了!VIP客人进门了,你们这群蠢货。我雇你们是来当花瓶当摆设的是吗?动作一点不撒冷,不积极。若是你们自己的买卖也会这么松懈吗?我要你们的速度加一倍,否则别怪我留你们加班还不加薪水。”
雪曼的脚固定在原地,并没有动弹,但是被水龙头里的冷水激得通红的手却忙个不停,就像啄米的小鸡,不断的啄食似的清理着食物残骸。泪水滑过她唇边僵硬的酒窝,除了不断的吸气,她连抽张纸巾擦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VIP!”
就在这时,年纪稍稍年长些的仆人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到雪曼跟前,她一把将雪曼放在围裙兜中的酒杯夺了出来,并随手丢进同样的一盆残汤败水中。
“话都不会说的家伙,现在连耳朵都聋了吗?”(因为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雪曼都是最底层也是最廉价得几乎免费的劳动力)
洗碗的水从雪曼的脸上缓缓流淌下来,冰冷与无助贯穿了她的身体,她用低沉的眼睛望着对方握在手里的拖把。当雪曼慢慢注意到她气愤的双眼时,雪曼勉强咧嘴笑着说道。
“耳朵聋了怎么会?我若真是聋了,性急如你还会跟我谈话吗?再说我若是身体抱病或者是有孕,我想老板娘也绝对会代替你赶我离开这里的。万幸的是,托您的福,我的听力不是一般的敏锐,刚刚不单单听到老板娘在呼唤您,我还听到您电话里的亲密爱人也在召唤您。看来您要小跑着动作勤快些了,否则繁忙的业务堆在一起会将您拖垮的。”
年长仆从的脸明显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