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静静审视着朝自己俯身鞠躬的文素利。
“天哪,哪有亲生母亲站出来阻止自己儿子承袭会长位置的啊。难道这不是您翘首以盼的事情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母亲?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根本说不出理由。股东们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将文素利打量一番,然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歪头轻瞟着对她笑了笑。“不会两个儿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吧。”
大伯先瞟了眼文素利,又看了看面面相觑的股东们。“您刚刚说什么,难道这是顾凯麟会长临进ICU病房前特别授意夫人您的吗?文夫人我理解您的意图,虽然这已经是能力大过一切的文明时代,但父爵子承的继承方式也是传承上下五千年后已经根深蒂固的继承观念了,难道会长已经在病倒前有了任才不任亲的开明打算了吗?那么依照您的说法公司要交到何人手上,会长才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呢。”虽然聆听文素利的解释对大家来说就像公布遗产流程一样司空见惯,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文素利会给出如此超越现实的说法。
“是啊,您倒是说说看,会长到底要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顾氏触犯了商界禁忌,所以现在想像个烫手山芋一样随便丢给我们吧,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一向身子骨硬朗的会长怎么能轻易倒下呢?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大家纷纷浓烈的表达出自己肺腑之语的瞬间,一向口齿伶俐的文素利居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回答,不过幸好她是从小就知道如何调整和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大家闺秀,所以不论心中有多么忐忑迷茫,从外表来看她依然平静如常。文素利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红酒上,而大家都在肆无忌惮地凝注着她,这是第一次大家不用害怕眼底的感情会被会长及会长的家人察觉出异样来。
明亮的小宴会厅,从高脚杯中隐隐冒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一缕微卷的发丝顺着面颊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一如文素利轻轻握住酒杯时无比优雅的动作。就在大家以为文素利只有默默出丑的同时,文素利微微一笑,继而淡然抬头语态谦恭的对大家说道。“请大家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顾氏之所以迅猛发展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帝国集团,难道就只有我的丈夫一个人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吗?在我看来,与在座的各位大伯和小叔子们合力挥洒的汗水比起来,他应该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大受益人而已。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利益夺回来?难道会长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位置上的主人?难道会长他不是跟在座的各位大伯小叔子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