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顾北辰的眼中充满了压抑的黯然,特别是在在听到文素利的轻声耳语后,顾北辰的反应比较强烈,因挑衅成功而带来的短暂欣喜过后,文素利的心再次被重重的拧了一下。手腕上的轻奢表在春日的粼粼微风中泛起一层如春日湖泊水面一般明亮的碧绿色浪花。
顾北辰的眼神和当年第一次见到郑世兢时几乎完全一样,只是此刻站在面前的顾北辰眼中比起对欲望的强烈渴望又多了一份倔强与固执。
文素利的手指顿时僵住,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由阳光穿成的珍珠破碎了,在珍珠濒临消失的那一刻,生成了许多肥皂泡,每一个从文素利的眼前飞过,文素利对于郑世兢的记忆就更清晰了一点点,就在那些闪烁着五彩荧光的泡泡在文素利身边飞来飞去的时候,文素利有些晕头转向,她的脑海里就好像在放映着一个个比起被顾氏驱逐的惨淡离场更加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或许是脑袋里一时之间装了太多事情又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的缘故,文素利的眼中充满了浓稠的血腥气息。有些在时光的飞逝中渐渐渺小得微不足道的恩恩怨怨再次重新冲上文素利的心头。
“甚至是因为顾氏在我身上施加的伤害,我会一样不落的还给你,顾凯麟的另一个儿子。”
顾北辰睫毛微颤,他定定的望着文素利。
就在两个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即将飙升至沸点的时候,顾北溟走了过来。他一眼就搞清楚了抢救室外的状况,顾北溟静静的打量了一眼正站在水晶般簌簌流淌着的阳光中的顾北辰无比清冷单薄的身影,然后微笑着站在顾北辰的前面直接开口跟文素利打招呼道。
“听说您最近事务很繁忙啊,竟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父亲。”看着顾北溟眼底同样黯淡沮丧的样子,文素利微笑着轻叹道。“是啊,与顾凯麟绝到极致的人性相比白白浪费掉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念在即将发挥效力的户籍的份上,我不得不现身送他一程。否则万一被无良的记者抓到把柄,那我还怎么演我作为贤惠夫人的全部戏码。”文素利笑着看向被顾北溟藏在身后的顾北辰,隐约察觉到两个兄弟之间似乎忽然有了某种难以言明的默契,文素利的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她的眼底多少还混合着点点闪烁着幽芒的黯然,但顾北溟能笃定的是文素利对于顾凯麟每况愈下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哪怕那只是非常微弱的不舍之情。夹杂在父母之间的北溟从心底传来一阵猛烈的痛楚。“难道母亲就这么盼着父亲早点死掉吗?”他在心里静静的反问道。但出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