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他还是朝着文素利失落的笑了笑。
“不论如何,我还是代表我的父亲感谢您。其实您与父亲之间本就是出于利益联合而缔结的婚约,即便您对我们父亲视若无睹,我们也不会埋怨您的。”顾北溟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但他还是有条不紊的对文素利说道。
那一刻顾北溟轻盈如阳光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强大的魔咒,原本只属于文素利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打乱了原本有序的节奏。
文素利屏息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北溟,因为久久等不到文素利的答复,顾北溟慢慢俯身,借着鞠躬的机会他低着头,目光却静静的朝着文素利的方向缓缓流淌而去。
“你不用感谢我,更不要说是为了你的父亲或者单纯的为了堵住我的嘴巴而感谢我,我可承受不起。”因为顾北溟非常生冷别扭的客套,文素利的心中突然迸出一股剧痛,因为不敢看他,所以在心中一恸后,空寂无措的文素利急忙侧转过脸,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那面巨大明亮的玻璃中却正静静的倒映着顾北溟朝向自己俯身致谢的动人画面,文素利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如黑夜,但很快她眼中的锋芒再次冲破沉黯的夜之枷锁,转而又仿若即将涨潮的海洋般此起彼伏着激荡起来。
“好吧,既然我已经见过会长,那我也该走了。至于隐藏在心底20年一直都想对顾凯麟和顾北辰交代的话,刚刚我已经一并表述给顾北辰了。还有,不论正在抢救中的会长何时离开人间,哪怕是在我刚刚走出医院不久也烦请顾北溟社长在第一时间告知。告辞。”
在离开的那一刻,文素利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顾北溟的身上移开,然后她再次望向孤零零的站在顾北溟身后,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脆弱不安的北辰。逆光之中,顾北辰的面容如黑漆漆的夜空一样宁静。
“即便你本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顾凯麟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伤害,归根溯源却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顾氏与文氏一并抛弃,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何须过得这么辛苦。”
文素利在心中的默念将顾北辰从失措恍惚的思绪中唤回,顾北辰抿紧唇片蓦然抬起头,文素利凝视着他的眼底顿时深幽无底。七彩斑斓的虚幻泡泡在灰色的走廊里游荡,比预想中用的时间更长,文素利漠然的脚步清冷的踩在大理石地面,就像古刑场上的刽子手正残忍的凌迟着他的身体,因为心底渐渐感受到锐利的刺痛。顾北辰的手落寞的握着借以支撑着自己沉重身体的围栏缓缓蹲在地上。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