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晼了宋嘉历一眼,笑吧,等你还我钱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孤竹君转身去拿了纸笔,郑重地写下宋嘉历三个字,递给景阳,道:“虽说我无权无势,还随时可能性命不保,但只要我还活着,你拿着这张纸,我定然有求必应。”
景阳将信将疑地看着孤竹君,这厮说话算数么?管他呢,堂堂皇子不讲信用,说出去他不怕丢脸,皇帝还臊得慌呢,揣起来再说。
孤竹君一脸笑意,笑得景阳直哆嗦。
大约到了该用饭的时候,景阳虽然喝了小半碗参汤,还是饿。于是景阳打发宋嘉历去找胡絮,伤心归伤心,饭不能不吃。
“不用找了,他们回来了。”孤竹君侧着脑袋静听,他听到了脚步声。
“他们?”景阳也细细听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胡絮和她的竹马!
胡絮推门进来,姜庭深紧跟在后头。景阳不知如何开口,眼前这境况让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倒是孤竹君先打上了招呼:“别来无恙,三皇子。”
姜庭深剑眉星目,虽着便装也是自带一派贵气,他背着手,语气冰冷:“五皇子果然吉人天相,现今已到了两国边界,还毫发无损。”
看来,追杀宋嘉历的人是这位三皇子派的了。
“还是要多谢三皇子这一路派人保护,虽说那些人身手不济,之清还是谢三皇子的好意。”孤竹君敛嘴巴依然那么毒,只不过却没有像同景阳说话时一样带着坏笑。本来他们这种勾心斗角、狡猾奸诈的人就不该有那种表情嘛,景阳这样暗自腹诽。
姜庭深也不恼,“别的也无需再说了,若不是你,本王也找不到絮儿,算本王承你的情,本王带絮儿回京,你便安安稳稳地回许国去。”
“凭什么”景阳突然开口,“你和宋嘉历的恩怨你们自己去算,干什么扯上絮絮?”
姜庭深打量了景阳一番,拱手,道:“多谢景姑娘两年来对絮儿的照顾,姜庭深感激不尽。”
景阳更加迷惑了,感谢?他凭什么感谢?他有什么立场感谢?
“景阳”胡絮开口了,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喊景阳的名字,如她方才称呼宋嘉历为孤竹君一样,景阳由此感到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我要跟他回京,去跟魏世伦对质,为胡家为我爹沉冤昭雪。”
絮絮啊,你这不是回去送死吗?什么对质,分明你是想去杀魏世伦。按宋嘉历的话说,魏家如日中天,当年的同伙刘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