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往我脚边移了移,身上立马暖和多了。“你们别忙了,都坐过来烤火罢。”我觉得挺对不住他们俩的,好日子没过多久,这段时间净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往后天越来越冷,你们能在屋里烤火就别出去干活了。等过些日子新宫人来了,你们就能轻松些了。”我心里一紧,突然想到邪物的事还没完,我现在自身难保,哪里来得了新宫人呢。
见我情绪暗淡,蔷薇连忙安慰我:“娘娘放心,我们不累,平时娘娘待我们这么好,能为娘娘效力是我们的福气。”
明知是安慰的话,听着心里还是受用的。我想再说点什么,一抬眼看见窗外有几个人影朝中厅走来,穿着蓑衣辨不出是谁。我好奇地看着,与我预想的不同,他们直接进了夏娘娘的屋子。
整整一周没人来过了,我再坐不住,朝高光使了个眼色,高光披上蓑衣就出屋了。我跟蔷薇把门打开,雨声干扰了我们的听力,内监尖锐的嗓音依稀传来,纵使我们把耳朵紧贴在墙上也听不清楚,最多能听清一两个字词。看来只能等高光的消息了。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内监们就都走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可是又有一丝失落,我其实是盼着有人来的,哪怕带来的是坏消息,也好过我这整日里胡乱琢磨。
等彻底看不见内监们的人影,高光才窜了进来,来不及脱蓑衣,只单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急忙开口道:“夏娘娘被赐了黑袍。”
“啊!”我和蔷薇同时轻声惊呼出来。黑袍可是被废的意思,大王登基这四年来还从未废过妃子呢,看来粟杆果然是夏娘娘扎的。
高光把蓑衣挂好,甩了甩落在身上的水珠,又说了句让我们更惊讶的话来:“不是因为诅咒太后,是夏娘娘父亲犯了事。”
我惊讶地张着嘴,夏娘娘的父亲可是首屈一指的富商,又是国丈,即使犯了事也可以轻松摆平啊。
“内监只是宣读了诏书,赐了黑袍就走了,旁的话一句没说。诏书上好像是说‘结党营私……私……私吞赈灾款’。”
啊?不能罢,都已经是巨贾了,还吞钱啊,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贪心。赈灾款?是指结南的河堤吗。想到私吞赈灾款我就生气,当年粟州大旱时,我们未见一文,赈灾款极有可能也是如这般被侵占了。真是可恨,天灾本就难熬,还侵占救命钱,真是应该严惩!
雨愈下愈大了,窗和门都关得紧紧的,屋里更加晦暗起来,点了蜡烛也不觉明亮。我没一点胃口,只让高光去大厨房取了他和蔷薇的膳食。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