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敢进去,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商量着要不要去请大王来,蒋娘娘你来的正好,快敲门试试罢!”宫也急坏了。
我点点头,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微风吹着树枝,摇曳得院子里一片斑驳,乌鸦聒噪的叫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我皱皱眉,扶着暮雨快步走到门口,使劲推了推门,果然被锁上了,我用力拍着门说:“施姐姐,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会儿,一点回应都没有。我急了,更加用力的拍门,“施姐姐,是我呀,外面太热了,开个门让我先进去好吗?”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咬了咬牙,用力推着门,闩的真是结实,没办法了,我转头对内监说道:“快,把门踹开!”
内监仿佛就等着我这句话呢,商扶着我走到旁边的树荫下,内监走到门口后退一步,只用力踹了两脚,门就开了。他犹豫了一下,估计是怕施姐姐责怪罢,并没有进去。
我踏过斑驳树影率先进门,她们都跟在我身后,看了一圈,外间并没有人,桶里的冰还未化完,屋子里比外面要阴凉上许多,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有些可怕。我突然就紧张起来,心砰砰直跳,“施姐姐,我进来了?”我试探地说。刚转到里间,“啊!”我腿一软不自觉后退了两步,要不是后面有人搀扶,我一定就坐到地上了。
屋子中间的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竹简,地上倒着一只凳子,一条棉布挂在屋梁上,施姐姐穿戴得整整齐齐,安静地吊在这棉布上。我呆在那里再迈不动一步,宫人内监齐声惊呼,七手八脚地把施姐姐抱了下来,屋子里乱哄哄的,她们大声说着什么,一个内监急忙跑了出去,我的眼前一片凌乱。慢慢的,又逐渐模糊起来,我突然觉得身下涌出股热流,直蔓延到腿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血已经浸透了薄薄的衣裤流到了地上。暮雨她们也忙着照看施姐姐,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是那种忍不了的疼,痛苦的呻吟吸引了她们的注意,眼前又是一片交错忙乱的身影。我疼得冷汗直落,眼睛和耳朵好像忽然就不好使了,只能感到从肚子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
等我再缓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到床上了,淡紫色的帷幔也被撂下,暮雨握着我的手,不住地用帕子为我拭汗。“娘娘坚持一下,医女马上就到。”又一阵疼痛袭来,我连一句整话也讲不出,心里有不少话想问,可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医女终于来了,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见我这样,医女麻利地把我的衣裤全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