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市场,在这里,他找到一份帮人搬运东西的事情,穿上一件黄背心,就代表属于这个市场里有编号的搬运工,每个月向市场管理处交一点管理费,在市场的统一调度下,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赚取一点辛苦钱。
这三份工做完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此时的小宝已经累得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蹬着自行车回家,路过菜场的时候买些便宜处理的菜,带回家准备给妹妹做晚饭。
等他回到家时,小贝已经放学了,她已经乖巧地帮爸爸打扫清理过失禁的大小便,也把饭煮在了火上,自己在房里做着功课,就等哥哥回来做菜吃饭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爸爸去世,原本爸爸在世的时候,每个月还能有点街道发放的少得可怜的福利补贴着家用,此时爸爸死了,这点福利也没了,全靠哥哥每天打三份工挣钱来养家还要供她读书。
每次看到哥哥拿着自己的课本贪婪地看,小贝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哥哥以前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好多不懂的地方都是哥哥耐心教自己的,可是现在,为了她,哥再也不能走进课堂了。
对于自己不能读书,小宝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生活的担子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眼看着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他还得想办法多弄点钱给她增加营养,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钱钱钱,只要能挣到钱,小宝觉得,就算是叫自己去杀人,说不定自己也会愿意的。
小贝又一次轻轻地哭了起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杨子无法再沉默了,他站起身来把他知道的,放在房间另一端办公桌上属于慕容小贝的茶杯拿了过来,递给了小贝,让她喝点水冷静一下。
太多的痛苦使得慕容小贝不可自制地哭泣着,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五年还是十年,还是十五年?她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感觉,此时心里种种的悲伤犹如火山喷发,翻腾的溶焰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汹涌地向外流淌。
杨子静静地看着她,在他面前能够这样真情流露哭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不是没有,不过慕容小贝给他的触动太深了,因为在这之前,她是那样的冷静,对一切仿佛看得太清,令人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可现在她却哭得如此悲伤,这些往事一定折磨得她够呛。
不知道哭了多久,慕容小贝总算哭累了,她停止住悲声后,用喑哑的声音和杨子说了句:“对不起,我去洗个脸。”
等她再回来,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黯然地坐了一会,才又接着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