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几乎扭曲着吼道:“给本座仔仔细细地查,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在帝国的长老院烧杀抢掠——!”
殷九璃三人并没走远,而是一路进了楚宫,寻了个宫室,钻了进去,打晕了宫女,砸昏了太监,捆了睡着的贵妃,强占了沐浴的汤池。
慕容长浪扯了贵妃的床帐,挂在汤池中央,两个男人在这边,殷九璃在那边。
东陵羡用胳膊肘怼他,“多此一举,人家大姑娘都没提这个要求,万一她忘了呢,咱们说不定还捞点看头。”
慕容长浪不理他,一个人沉入水中,合上眼,强行平复心神,水底一双手不停地微微颤动。
杀人!杀很多的人!
骨子中的杀戮天性一旦被激发,便是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兴奋,席卷全身,欲罢不能!
待到三个人洗去一身的烟尘和血腥,重新打点整齐,东陵羡便十分识趣地一个人先出去调戏那个贵妃了。
慕容长浪走到殷九璃面前,“谢谢你。”
“谢什么,我其实是带你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说不定你以后会后悔。”
“不悔。”
殷九璃抬头看他,将还带着温热水汽的手掌覆在他的头顶,“长浪,从今日起,给你自由,每逢七夜之期,不必寻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便好,你可记住了。”
慕容长浪眼光一瞬涣散,又一瞬温柔,“记住了。”
“好,天快亮了,我送你们回去。”
“小璃,我可以抱抱你吗?”
殷九璃终于还是不忍心,微微低下头,算是默许。
于是便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中。
两人立在水汽氤氲的汤池边良久,直到慕容长浪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朝一日,你若是一个人了,可回头看来,我都在。”
殷九璃冷冷将那个温暖的怀抱重重推开,“胡言乱语!作死!”
说完便再不回头,转身走了。
她用了缩地成寸,将两人送瑶光楼,才一个人重新回了雪见峰。
一夜漫长,杀戮过后,亢奋蜕尽,便是颓然。
她手中拎了一坛酒,边走边喝,不敢直接回风雪殿,怕被那个不要脸的师尊逮到,便一个人去温泉湖上看月亮。
恍惚间,便见到一男子在水中,湿淋淋的长发在月色下泛着银光,贴裹在脊背上,正举着一只酒壶痛饮。
“白湛……”那背影化成灰,她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