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有些许笑意,无奈的摇摇头便继续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不仅沈焕在,常汲也在。
常汲一般是不来这世子府的,因为身份特殊,怕被人瞧见。今儿趁着夜黑风高,在加上事情尤为紧急,好说歹说的也得来这一趟。
余择言进了门便看到了沈焕在屋内生起了暖炉,他赶紧过去烤了烤手,扭头看着常汲问道:“怎么常汲也来了。”
常汲点点头,这胖子衣着单薄,但看起来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甚至他还感觉这天气十分的适宜。
“爷,查到了,那袁保安真名袁安,上元国人,十二年前来的西京,此后就一直没回去过。”常汲汇报道。
“上元人?”余择言皱眉,上元人…怎的会找权寅?
来这西京做商贸的上元人不在少数,在西京城内安家的上元人也有不少,但像袁安这样的十二年前就来到西京,中途一次也没有回过上元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无论你混得是好是坏,故乡你总得回去几次吧?
常汲像是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异样,他继续说道,“这袁保安,哦不,应该是叫袁安了。这袁安啊,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但不知为什么,中途俩人散了,后来袁安便搬到南郊外的那个张郭村生活了。按理说他孤身一人在西京生活,怎么着也应该回一次上元吧,怎么十二年都不回去?”
“他是个孤儿?”沈焕接着话茬问道。
“也不像是,隔壁邻居说有时不时隔一年会看到这袁安家来亲戚,口音也不像本地的,倒像是南边上元的。”常汲回道。
“权寅啊,权家养子啊!莫非…….”沈焕惊呼,他一脸诧异。
“莫非这权寅是上元人?”余择言皱眉,自顾自的呢喃道,他又转念一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啊,如果权寅是上元人的话,权司护应该是知晓的。”
常汲点点头连声说是,他将一个账本样式但却很薄的册子递给余择言,道,“加入总署的人的身份都有调查,祖上三代如若不是余朝人,那是不可能通过审批的。”
余择言细细的翻看着这册子,这册子是权寅的身份记录,里边有记录道这权寅是权司护家认养的孩子,具体的身份是权司护府上一个去世的老管家的孙子。
那老管家姓刘,儿子和儿媳在一场火灾中双亡,只剩下那年幼的孙子被人救出。这孙子被老管家带回权府抚养,因着权司护和其夫人怀不上孩子,算命的算过一卦说是这权司护命里杀气太重,很难繁衍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