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突然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小时候。
父亲还在世时,的确是有一年他随着父亲到了泉州行宫去拜见陛下。五殿下从小被养在泉州行宫里,到了六岁时才入的京,入京后便交由太后抚养。
“五殿下将臣带到这牢房之中,不会就是单单为了叙旧情的吧?”余择言终究还是开了口,虽然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诩王眼底一紧,修长的手指缓缓握住那白玉酒盏,手上的青筋鼓起。
在那低头的一瞬间,他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道缝,眸子中闪烁出骇人的精光,却又在抬起头后一脸平静,情绪转变的极快。
南曲的唱戏班子不请他,着实可惜了。
“我那么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五殿下话锋一转,冷冽的轻声说道,“六洲暗探总署的负责人是不是你。”
他的话语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要紧。
余择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诩王已经知道了,瞒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诩王抬眼问道。
“此事是陛下亲自委派,是为绝密。”
他都已经知道了,自己便没有了再继续瞒下去的必要。倒不如事情来得坦诚一些,你问我答。
“你把六洲暗探总署的调令印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