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为何事?”顾侯爷轻声问道,他转着手中的佛珠,鬓发之间有些许凌乱,床前还摆着一碗喝了一半的褐色液体,活脱脱一个病人模样。
“岳丈大人,听闻您在上朝时晕倒了,小婿是来看望您的身体。”余择言从容的说道,话语中没有一丝紧迫感。
“瞎说,你到底有什么事?”顾侯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根本不信他的话。
余择言脑海中正在默默措辞,想着怎么开口和他说。想了又想,道:“小婿真的是来看望您的。”
“那你也看着了,我没事儿。”顾侯爷轻声说道,根本不再问一遍。
余择言嗯了一声。
“那你还不走?”顾侯爷又瞥了他一眼,心说这孩子怎么别别扭扭的,啥也不是。
“岳丈大人…”
“有事儿就说。”顾侯爷直接打断了他的磨叽。
“我就说顾念随了谁的聪慧呢,今儿这么一看,真是随了岳丈大人您。”余择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恭维道。
“……”
“听闻陛下最近对诩王赏识颇多,朝中也就议储一事争论不休,岳丈大人,您怎么看?”余择言想了想,迟疑的问道。
“嗯…”顾侯爷有些犹豫,“你怎么看?”
“择言认为,诩王这个储君,当不得。”余择言开门见山的回道。
顾侯爷哦了一声,细细的盯着他看,末了冒出一句话:“你可知背后议论皇子,是什么罪过?”
“哎,岳丈大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择言相信岳丈大人。”
余择言一口一个岳丈叫的贼亲切,生怕显得不够熟稔。
“岳丈大人可知诩王最近做的事?他都把矛头对到我长宁府上来了。”余择言淡淡的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顾侯爷皱眉,“什么矛头?”
“顾侯爷不知,这诩王曾设计绑架过念念,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恐怕念念早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这件事情除了长宁府和权寅知道,别人鲜少有知道的,主要是为了怕多生出来些是非来。
顾侯爷眉头拧成了川字,眼神倏地变的沉重了起来。
“念念那个贴身的丫头,叫什么来着,秋桐?”顾侯爷紧问道,“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
余择言点点头,“那丫头忠诚,假装念念从而让她躲过一劫。”
他越继续说话,顾侯爷的脸越沉上几分。
顾侯爷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