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后院的树荫下乘凉。但既来之则安之,景星找了一棵树冠较大的柳树,从附近搬来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在地下画了一个棋盘,坐在石头上自己与自己下起“成三”棋来。
景星一人独坐柳树之下,既非小商小贩,又非借荫乘凉,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等人,而且十有八九是等贡院中的人。
未等景星一盘棋下完,一个短衣短裤、手拿蒲扇的汉子走过来,与景星搭讪道:“这位小哥,好闲情咧,敢情是等人啊?”
景星抬头瞄了那人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走他的“成三”棋。
“唉,不知这贡院鸣炮开门是午时还是未时,看来是来早了哩。”那人在离景星二尺远的地方席地而坐,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景星涉世未深,哪里知道别人是在套他说话。听说他也是等候贡院开门,景星好像遇见了知音,接口问道:“尊驾也是等里面的人?”
“可不,我家内侄是今年科考的士子,前日进去的,不知考的怎么样?今日我内人要我来接他家去。”
“原来是这样,您家就在武昌城?”
“不在城内,在城南金沙洲。”话锋一转,假装很随意的问道:“小哥来接什么人?”
“我接我家少爷。”
“你少爷不是武昌府的人吧?”
“不是,我们是黄州府的。”
“看小哥年纪不大,你一个人来接你家少爷?”
“少爷有一个朋友,等一会也要来。咦,你问这些干什么?”景星有些警觉。
“没什么,没什么。不是闲得无聊嘛,随便问问。”那人赶忙说道。
“既然无聊,我俩来下‘成三’棋?”
“下棋?”那人一愣,旋即说道:“好哇,下便下,左右无事。不过要有点彩头。”
“彩头?什么彩头?”
“谁输谁请赢家喝茶。”
“不干!”景星干脆地说。
“哼,想必棋艺太差,怕输。”那人故意激道。
景星青葱少年,哪里经得起一激?飞快的捡起棋盘中的石子,指着棋盘,对那人说:“比就比,还不知谁输。谁先下?”
那人狡黠一笑:“你年幼,你先下。”
“好。”景星在棋盘的二道线正中落下一子。
那人似乎不谙此道,几个会合后,景星便下成一个“三子连星”,提了那人一颗子。此时轮到那人下子,景星这方,有一个落点非常紧要,如果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