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黄衣少女甫出,略带羞涩地向翁隽鼎招招手:“我家小姐请公子上楼。”
见此情景,翁隽鼎觉得是自己“威逼”人家弱女子改变主意,不免有一些自责。但事已至此,不去见上一面反而不好,且上楼会会这位富家千金,然后找个借口再离开也不迟。
翁隽鼎打定主意,一步一趋登上阁楼。雁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公子这是何苦?”不等翁隽鼎答话,转身将他让进房中,随后端来一杯热茶,里面飘着几片极为普通的茶叶。
“公子请稍候片刻,我这就请小姐出来。”说完,雁儿退了几步,掀开珠帘进到里间。
翁隽鼎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眉头一皱。他倒不是喝不惯这种粗茶,而是对这位富家千金的待客之道充满鄙夷。
翁隽鼎放下茶杯,游目四顾。阁楼之内,远非云府外面那般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相当“寒碜”,桌椅家具已有些许陈旧,木制板墙和地板漆面斑驳,室内陈设简陋,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摆设和字画,与众人口中云府的“富可敌国”天差地别。
不一会儿,在雁儿撩起的珠帘处,走出一位身穿玫瑰色紧身袍、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妙龄女子,真个是粉面如花花逊色,黛眉如月月含羞,莲步轻移摇细柳,皓腕微抬拢轻纱,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俏丽佳人。只是眉头蹙着淡淡的愁结,令人自然而然地生出怜爱之心。不问可知,她便是云府千金云非烟云小姐。
云小姐走近翁隽鼎,粉面微红着向翁隽鼎道了万福,轻启朱唇,莺声燕语般说道:“让公子久候,奴家这厢赔礼了。”
“在下强人所难,请云小姐莫怪。”翁隽鼎连忙回礼,然后说道:“小姐不欲在下继续闯关,莫非在下难入小姐慧眼?”
“公子风流倜傥,才智过人,是奴家蒲柳之姿,不堪与配。”云非烟自谦地说,话中却露出拒人千里之意。
“云小姐府前的牌匾上写的明明白白,只要能过三关者,即可成为云家的东床娇客,莫非云小姐与令尊大人要做无信之人?”翁隽鼎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你……你这人不要太无理,好心当作驴肝肺。小姐她……她这是为了你好。”雁儿在一旁为云非烟叫屈,大声地说道。
“雁儿,你……你不要说了。”云非烟有些哀怨地止住雁儿。
翁隽鼎闻言一楞,这样做还是为了我好?敢情其中有什么蹊跷?
“为我好?如何是为我好,说来听听。”
“小姐她……”